“不用担心,家里有酒吧,想喝什都可以调。”霍染因将茶叶收起来。
“呃,这倒不必——”
纪询说着,进门,发现对于单身居住人而言,霍染因家大得可怕,三室两卫,看上去足有140平,而且装修高档豪华,别不说,看霍染因刚才提到酒吧那塞得满满酒柜,就可见斑。
但这个屋子给人最鲜明印象,不是它豪华。
他环顾圈,其实就是大略扫眼,这也已经足够,他看见阳台上件晾着衣服都没有,玻璃柜子里都是空,茶几上同样什也没有,沙发——沙发表面还蒙着层塑料膜,真可怕,不会是全新吧?
“到哪里?”
老板眼尖,看见他手机屏幕,善意地笑:“你家里也催。”
“是朋友。”
“哦。”
最后结账时候,老板神色满怀不信,大概在想“年365天,364天都可以约朋友,怎非要在和家人团聚大年夜约”?
纪询是在第二天下午时准备上霍染因门。
年三十下午,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绝大多数店铺都关门,只剩下些许礼品商店还看着门脸,赚年前最后茬钱。城市下子空旷安静许多,好像伴着暮色,马上就要进入垂垂欲睡阶段。
这时候上门,总该带点伴手礼。
纪询走入家礼品店,当头个货架就摆着各种各样酒。
他随手拿起瓶粉红色香槟,正想结账,忽又产生些迟疑。
他转回头,再看向霍染因。
霍染因
不管对方信不信,反正纪询拎着茶叶,敲响霍染因家门。
“你来?”霍染因开门,装束和平常样,如果不是急着来开门,导致指缝间残留着丁点面粉痕迹,很难猜到他刚刚正在厨房忙活。
纪询举起茶叶:“新年快乐。”
“还差七个小时才跨年。”霍染因严谨纠正,他接过茶叶,面露迷惑,“为什带茶叶?”
“本来想带酒。”纪询嘴巴秃噜,说漏,但这无所谓,他若无其事打补丁,“不过没买到合意,就带茶叶,晚上吃完饺子再品茶,也是个人间乐事。”
带酒上门,是不是有点危险?虽然说大家都是男人,哪怕真发生点什,也没有人会吃亏,但他在暧昧时期主动带酒上门,哪怕没有主观意愿,客观情况下,也显得很迫不及待要借酒乱性似……
他犹豫得太久,老板忍不住催促:“要买吗?要打烊,老婆在家里催。”
瓜田李下,谨慎为上。
“买。”纪询回过神,放下酒,随手拿包茶叶,“这个。”
他掏出手机准备付钱,手机叮声,霍染因正好发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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