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给别人上课,辛永初也在给上课。他当年打,是因为看不上懦弱,
于是在他功成名就,妻女齐全时候,报应来。
他女儿,因为孙福景福兴教育,脚踏入深渊之中。
兜兜转转,他闭眼掩耳,终于报应到女儿身上。
是他把女儿带到这个世界上。
现在他有责任,去纠正这个错误。
上恰好和她有来往,这是天大面子。
他们进屋子,他看见孙福景,钱树茂也在,他认出他们。
但孙福景已经忘他,如今脸和善,满身香火气老人只是说“你长得有点眼熟”,还拉着介绍钱树茂。他在妻子眼神催促下打个哈哈,将水果递过去,拜托对方多多照顾自己女儿。
那天他们相谈甚欢,孙福景保证会好好照料盼盼,临到他们相携离开,孙福景还追出来,嗔怪地把银行卡还给他们。
到晚上睡觉时候,贝佳还跟他念叨:“省不少钱,是托你这张好脸福。”
“法庭上只讲证据,不讲推理。”练达章长叹声,“所以对不起啊纪老师,您说全都只是推理。”
“法官只会看到,辛永初视频证明他杀人是临时起意,激情犯罪,没有办法像纪老师您推理中那样构成共同犯罪,也就谈不上主谋,只对自己生命权构成威胁。虽然这话听上去很狡辩,但即使不说,到法庭上律师也会这替说。”
纪询几乎切齿:“连摄像这个主意也是你出?!”
“法律是由人制定。”练达章答非所问,“既然如此,它注定被人所利用。老师当年告诉说,弱小是因为根本不懂法律。非常地佩服警察,也很佩服那些坚持不懈追索真相人;但是不可否认,执行正义是需要成本,不然为什碰到大案要案你们总是需要成立专案组呢?不是所有蒙冤人都能碰到你和霍警官这样聪明警察——当年汤志学,就没能碰到。”
“所以你选择用你方式,转嫁成本,窃取正义。”纪询冷笑,“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练律师,你给上课。”
他觉得可笑。
可笑又怎样呢?如同贝佳所说,现实些,他功成名就,有老婆有孩子,事情都过去那久——那就让它彻底过去吧。死人不要再打扰活人生活。
只是后来发展更为可笑。
罪恶不会因为他闭眼不看,掩耳不听就消失。
他曾经有机会坚持替汤志学伸冤,抓获这个罪恶,他放弃,在汤志学家属找来时候,他确实为此痛苦,为此羞愧,但没有那多花言巧语,他自己生活比报恩更重要,所以他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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