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行不行啊。”奚放搓着手机屏幕,疯狂放技能,“钻石。”
“大侄子,你叔王者。”纪询嗤笑。没有人知道个穷极无聊作者会花多少时间在游戏上。
两人组队,随意打两盘,有输有赢,输赢并不重要,纪询问:“前几天跟车去宁市吧,觉得宁市好玩吗?”
“跟什车,姐死后爸天天在那边呜呜呜,哪有心情带出去玩。”
“卖罗汉松那次。村里不是去很多人吗?怎,你没在?”
旦决定要做什事情,纪询动作飞快。他先和警局里通个气,再敲定律师,最后带着律师在26号上午十点来到奚蕾老家,个偏僻小山村,奚家村。
纪询熟门熟路找着那株长满瘤子枯树,枯树后边院子里,奚蕾妈妈正在喂鸡,她叫安心荷。
“阿姨,”纪询扬声说,“今天过来,是替曾鹏同你们商量点事,他要将赠送给奚蕾房子收回。”
他特意点出房子,可安心荷如木头人,什反应也没有,只呆呆望他眼,转身进屋,而后奚蕾爸爸奚正平出来,奚蕾爸爸个子矮,身体胖,像个发育良好冬瓜,骨碌碌从楼梯上滚过来。
人到面前,那双红肿眼便显露出来,在脸上眯成道缝,三分疑虑,三分警惕光,全从这道缝里刺出来。奚正平警惕道:
“你说那个——”奚放恍然,但注意力还在游戏上,游戏吸引他全部注意,“那回是村里阿姨们去城市办年货,又不是去玩,拢共就去两个男人,个程老师,个大明哥。”
这个回答令纪询意外,但某种程度上算是好事。
从目前调查到情况看,唐景龙私下小动作并没有为他招来什对手,反而给他博个“大善人”美名,凶手因奚蕾而杀死唐景龙概率大大升高,以此考虑,有动机就那几个,奚
“什拿回,怎拿回?那房本上写着就是蕾蕾名字,蕾蕾死,这房子就是们家,未来小放还要在那里头娶妻生子,你别欺负乡下人不懂事,从手里骗钱!”
奚正平出来之前正在为奚蕾烧纸。
他身上有烟火檀香味道,眼睛是哭红肿,女儿死,他确实伤心,伤心得到现在也没完全缓过来——但也不妨碍他将女儿积攒多年死后留下存款用在儿子身上,为儿子买万球鞋和六七千手机。
纪询目光转,看见楼梯上低头打游戏少年,奚蕾弟弟叫奚放,奚放比奚蕾小轮,如今还差两岁才正式成年。他不管律师和奚正平怎说,奚正平也顾不上他,他推开小院门,走上楼,和奚放搭话:
“玩游戏?也玩,组个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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