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询——”
“三年前就说过,不再适合干这行。”
“不,你适合。”袁越反驳,“你是见过最适合干这行人。”
纪询默不作声。
他不愿回答,气氛就陷入僵滞,袁越跟着沉默会,将手伸进口袋里,摸出颗糖果,塞到纪询手中。
纪询想。
当年他入警队时候,袁越做事认真归认真,说说笑笑时候也不少。
不过可能从今开始,这种委屈就不用袁越个人承受。二支霍染因,也是个光凭样貌并不足以服众男人……
“想什呢?”纪询肩膀被拍下,他回过神来,听袁越说,“没有和你开玩笑,刑侦两个支队,彼此调调手头案子,也没什奇怪。”
“得,别人不知道,还不知道?上面句话,下边跑断腿,现在还有谁敢不卯足力气破案?”纪询失笑。
案子接过来吗?”
纪询见到袁越稍稍压下眉眼。这人身上有种不动声色温柔。这种温柔在平时或许因为他拙于言语而不显露在外,可只要到达关键时刻,就下变成汪洋大海,无边无际。
有时候纪询觉得袁越像件老式冬衣。
基础,显土。
永远缺它不可。
纪询怔下,捏捏糖果,想起他刚刚入职时候事情。
毕竟没有多少人天生就对死亡和尸体完全免疫,刚加入刑警队时候,他有个很
近几年来,宁市在这方面抓得越发严,早早打出“命案不破,现场不撤”口号,虽然因此让刑侦支队警力捉襟见肘,几乎每个刑警都熬油点灯地加班工作,但成效确实有,除去早年案件外,重大刑事破案率维持在92%以上。
这个数据让纪询屡次怀疑,袁越不知什时候就要猝死在工作岗位上。他劝人两句:
“你有时间早点回家休息,免得在办公室里就英年早逝,回头连个烈士都评不上,多亏?”
“这担心不如回来和搭档吧。“
“不要。”纪询拒绝得干脆。
夏幼晴真该来找袁越。纪询想。袁越绝对不会让她失望。袁越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怎,半年没见,你也学会公器私用开后门?”纪询用玩笑敷衍过对方关心,这玩笑引得袁越微微发窘,连嘴角都抿得深点,露出颊边颗隐隐约约酒窝。
袁越长相其实很阳光,他性格方正,但并不死板,之所以显得有些严肃,除脖子上伤口之外,还因为他笑起来就露出天生酒窝,怎看怎显得年轻。
个刑警队长长成这副模样,实在不够成熟稳重,无论是在抓捕罪犯还是带领手下警员上,似乎都有点陷入下风,所以袁越越来越不爱笑。
有点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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