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琉璃瞪着他。
他看着花琉璃。
“殿下,女孩子换药,男孩子不能偷看哦。”
太子脸上红,无奈叹气道:“你又故意作弄。”
伤口恢复得很好,就是伤口处在长新肉,痒得让人难以忍耐。太子担心她用手去挠,让伤口感染化脓,每日变着法给她解闷。若不是他要在宸阳宫跟着昌隆帝起处理政务,恐怕会天天黏在寿康宫。
最后因花琉璃说句“相信殿下能够做到最好”,才乖乖回宸阳宫。
“果真是物降物。”太后笑道,“这孩子从小被他父皇宠坏,最爱躲懒,有你在,反而让他父皇省不少心。”
花琉璃心想,论宠孩子这事,您老也不遑多让啊。
“皇祖母,孙儿这不叫物降物,这叫心甘情愿。”太子大步走进来,他今天换套锦袍,把他整个人衬得英俊挺拔,便是知晓他性格恶劣人,见到他这个样子,恐怕也忍不住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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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若真是谢家小姐做,那她可害惨全家。”张硕小厮小声道,“乐阳长公主刚才样子,看起来好可怜。”
“你个月钱二两人,居然还有闲情去同情国公主。”张硕放下茶杯,“看来是平日里事太少。”
“老爷,小错。”小厮连忙讨饶。
张硕靠着马车没有说话,但他办案多年经验告诉他,乐阳长公主有点奇怪。
太后被太子这没羞没臊样子逗得连连摇头,起身道:“哀家去园子里赏赏花,你们小辈自己玩。”
虽然已经是上年纪皇祖母,但她也懂得不打扰小年轻甜蜜时光。
“今日伤口还痒吗?”太子不用花琉璃婢女招呼,便自觉坐到床边圆凳上。
“痒。”花琉璃哼哼唧唧道,“受伤容易养伤难……”
“这是从太医院里拿过来药膏,涂抹上去后,能缓解下痒意。”太子把药递给鸢尾,“让婢女给你涂下。”
大概是……作为个高高在上长公主,她实在太好说话些。
按照皇家人脾气,看到别人要带走自己孩子,管他有理没理,先闹上场,不让他们把人带走,再跑去宫里哭着闹着向皇上求情才是正常流程。
这通情达理还配合,反而让他有些不习惯。更何况,他故意让大理寺人态度恶劣,有意刁难,长公主竟然这忍气吞声?
体弱又受伤花琉璃,在寿康宫享受着最顶级公主待遇,睁开眼有人给她擦手漱口,吃饭有人喂,无聊有人给她说书,太后跟太子担心闷着她,还安排几个女杂耍手艺人,来屋子里给她表演。
养十天半个月,她总算能够勉强动弹,至少小幅度动下胳膊,不会担心伤口撕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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