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又开口：“柏老师……”
然而柏今意依然没说话。
死神放弃
，他觉得今天晚上
事情可能对柏今意打击太大
点，他决定体贴地给柏今意点时间，也许缓过这段，柏今意就能快乐跳楼。
他说：“柏老师，你在这里休息下吧。
也休息下。你休息够，打算跳楼，要记得叫，不然别死神会捷足先登！”
说罢，死神飘下
简无绪在旁边飘好会。他看看柏今意，但人类只顾着看小小手机，从站着看，到坐着看，目光就没有离开手机过。
“柏老师，”死神说，“你打算跳吗？你死意到达……95%。”
柏今意置若罔闻，仿佛没有听见。
可能确实没有听见吧。
简无绪继续飘，飘着飘着，飘累，也觉得有点冷。
最最最可怕是，柏今意发现自己照片，和叶定嘉照片，出现在视频上……没错，拍视频人虽然没能直接让他们入镜，但神通广大找到他和叶定嘉照片，左右贴在视频上。
就是这时，视频弹幕瞬间多。
“操。”
“雄竞失败。”
“男人没事长成这样干什
。”
在楼下学生与警察、消防、医护，也都离去。
世界重新安静下来。
柏今意灵魂也恍恍惚惚地，回到自己躯体之内。
天台风很冷，天台灯还亮，死神也还飘在他身旁。
柏今意掏出手机，低下头，开始刷抖音。
唉，虽然洗澡水落在身上没有温度，但置身蓬头底下，他就觉得身体暖暖；天台风吹过身上也没有温度，但置身天台，看周围暗暗，他就觉得天台是冷。
他对柏今意说：“柏老师，你不打算跳话……”就先回去休息吧。
他忽然收口，感觉有点不对。
无论如何，在这个好机会晚上，为什要喊人类去休息呢？果然还是应该努力劝说他跳下去吧！
跳下去，就解脱，就快乐！
“狠狠代入跳楼男士，完全理解女方选择。”
这两张不住抖动照片，配合着滚滚而过弹幕，以及及时跳出土拨鼠尖叫图与配音——
“啊——”
啊——
同样尖叫响在柏今意大脑，和视频样，来回播放，反复循环，没有尽头。
如果他感觉没有错，抖音应该已经……他感觉怎可能会有错，抖音果然已经有今天晚上树花中学跳楼实况。
天很黑，人很多，实验楼底和实验楼顶有客观存在物理距离。
所以出现在抖音上视频，大多数都是人声嘈杂黑糊糊片，只有天台上束光，照亮要跳楼人剪影。
人是看不清。
但声音是听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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