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颂,做过很多错事,可真从没想过要害你,喜欢你,直都喜欢你,怎可能会害你。”
“这辈子前头十几年,你把从前事情全都忘,不甘心被你忘得这彻底,知道那个人是你又不想承认他是你。所以才会说那些气话,用那样态度对你。你记忆回来后,高兴得几乎要发疯,但是很快就发现根本不敢让你知道,就是你前世最讨厌那个人。怕你知道,再不会理,会躲得远远,是个懦夫,也是个懦夫。”
“凌颂,对不起。”
温元初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凌颂始终低垂着脑袋,没有出声。
他或许信温元初说都是真,但他本能地觉得害怕,甚至恐惧。
已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凌颂七窍流血倒在大殿中、紧闭起眼再无生气模样,这些年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噩梦里,再地纠缠他。
不去回忆并不能就此忘掉。
每次从噩梦中惊醒,下次梦魇就会变得更清晰分。
如果不是眼前还有个活生生凌颂,他这十几年根本不知道该怎撑过来。
凌颂低着脑袋,缩在墙角落里,依旧在低声抽噎。
浑浑噩噩脑子里完全丧失思考能力,温元初声音被屏除在外,变得混沌不清,他给不出任何回应。
静谧房间里只有挂钟指针走动些微声响。
长久沉默后,温元初去浴室拿来热毛巾,递给凌颂。
更放轻声音,像是怕再吓到他:“很晚,你去睡觉吧,这些都是从前事情,不要再想。你不要怕,过去事不会再发生,跟你保证。”
“你现在不想见到,就不出现在你眼前。你可以
温元初强忍着上前去抱住他冲动,哑声继续说:“兴庆宫,没有你想象中那滴水不漏,那回你喝醉,哭着跟说,安排给你那些人像是直在监视你,让你觉得害怕难受,所以撤走部分人,就因为这个,给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可乘之机。”
“都是错,没有护好你。”
“将马太傅从你身边撵走,是因为他过于迂腐,教那些刻板为君之道,在那个乱象频生时代根本不适用,只会带你走上歧途,可嘴笨,不懂得跟你解释,只会强硬地做认为对事情,让你误解。”
“你因马太傅事情伤心气恨,不敢再随意动你身边人,怕更惹你不高兴。你那个师父,分明早就怀疑他居心不轨,但没有确凿证据,直按捺着没动他,到头来反而害你。”
“从前直骂你无能废物,其实才是最无能那个,自以为是做事情,结果却造成最坏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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