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年……
时间对于她已经没什
意
愤怒在漫长
积累之后，终于临近爆发点。
甚至有几个人就像唐凛说那样，真捕捉到
丝来自文具树微弱回应！
可是不够，心底卷起愤怒，总是离真正觉醒，还差那点，就点。
南歌就是其中之。
她每次觉得就要抓住，那微弱回应便又从她之间倏地溜走。
众伙伴知道这是激将法，是唐凛在试图挑起他们愤怒。
可他们还是不受控制地中计，着道。
因为心里积蓄愤懑不甘甚至是仇恨，太多，也太久。
唐凛声音越来越远。
众伙伴各自内心里声音，却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回应。”
和尚怀疑地吊起眉梢：“这肯定？”
如果唐凛已经成功觉醒，分享经验天经地义，但这会儿大家都摸着石头过河呢，唐凛就副“天底下
最懂，听没错”样子，实在很难让人信服。
其他伙伴比和尚多些耐心，此刻还没急躁得睁眼，仍在试图挑起内心愤怒，以激起文具树蛛丝马迹。
但他们微表情细小变化，还是出卖他们竖起耳朵，以及内心跟和尚样波动。
南歌不甘心，可同样失败总在循环往复。
终于，她做决定，将那段封存、本已打算永不再回溯黑暗岁月，再度从记忆深处挖出来，全部摊开。
阴暗破败小屋，潮湿发霉墙壁，遍布窟窿屋顶。
其中最大个窟窿，是她永恒不变“观景窗”，可地下城没有白天黑夜，没有浩渺星空，她看见只有灯。
地下城灯，永远昏黄，永远黯淡。
他们被迫卷进这里，他们被迫要拿生命战斗，他们到现在甚至都不清楚这切是为什。
那些死在关卡里人，当中有他们朋友，伙伴。
可是守关人夺取这些生命，就像碾死只虫子。
鸮系统从来没把他们当人，关卡从来没把他们当人，守关人更是没把他们当人。
凭什他们要遭遇这些？凭什他们就要被这样玩弄？凭什他们不能用文具树，把外面那两个混蛋杀得片甲不留！
唐凛看在眼里，没继续进行说服，因为再明晰理论，也没有个实例来得有说服性。
他收敛眼眸，凝聚心神。
过几秒，所有人都听见他再次开口声音。
更沉静，更冷然，可那沉静和冷然之下，是长久累积、难以平息汹涌暗流。
“别想文具树，想想你们这路来遭遇。从被卷到这个鬼地方第天开始，到现在，有多久？个月？还是年？你们有多少次和死亡擦肩而过，又有多少次濒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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