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凛蓦地有些紧张,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房间太小。范佩阳单是这样坐着,就让整个空间充满压迫感。
都是多出个人,霍栩在时候,却没有这样感觉。
然而范佩阳并没有什出格举动,在安静地看他好会儿后,只是问:“累?”
唐凛愣愣地眨下眼,对于自己自作多情紧张,稍微有点尴尬。不过还好,他想,范佩阳不是个细心,所以尴尬也是关起门来在自己心底,不用担心被范总调侃。
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唐凛耷拉下肩膀,胳膊肘撑在腿上,歪着头
唐凛哭笑不得,但也如释重负。
他和范佩阳过往那页已经掀过去,他不希望每次提起,都要围绕谁对谁错,快乐还是痛苦。他更希望就像现在这样,当成往事,可以松弛地谈起,也可以自然地收住。
人放松,困倦便趁趁虚而入,卷土重来。
唐凛没忍住,打个大大哈欠,眼里染上些水汽。
范佩阳忽然想去亲那双眼睛,就像从前许多个清晨时分。
“都和他说?”范佩阳走出光影,来到床前,拉开霍栩刚坐过床尾凳。
唐凛以为他也要坐,不成想范佩阳直接将椅子拉到边,自己继续上前,坐在床边。
因为范佩阳到来,床榻轻轻颤动。
唐凛坐在床正中央,于这细微体感中生出种错觉,好像自己成艘小船,随着清波微微地晃。
这样温柔恍惚感很舒服,但也很短暂。
刚睡醒唐凛也有这样双带着水汽眼睛,看起来很乖,还有点迷糊。经常是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压住亲上。每到那时候,唐凛睫毛就会在他嘴唇下,轻轻地抖,又痒又撩人。
但现在,他什都不能做。
不是因为唐凛把那些忘,而是他现在才意识到,那些他所认为美妙时刻里,记忆中清晰只有自己心情,当时唐凛在想什,是高兴还是难过,全然空白。
他不知道,也没想过。
唐凛打完哈欠,就发现范佩阳在看着自己,看得认真而出神。
四目相对,唐凛就回过神:“说。绝症事,你许愿让进来事,关于两棵文具树推测,都讲。”
“就这些?”范佩阳探寻目光充满怀疑,显然不是很放心。
当然不止这些,但唐凛相信,范佩阳定也知道不止这些。心里知道,还非要让他亲口说,对于这执着范佩阳,唐凛也是没辙没辙。
“还有们交往过,现在失忆,得摩斯神殿考核,以及所有你不想让他知道,但如果不讲就会影响逻辑连贯性事。”唐凛口气说完,问,“你现在踏实?”
“嗯。”范佩阳还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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