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
范佩阳紧挨着他坐下之后，就稳稳当当坐着
。
唐凛彻底茫然。
这
大房子，这宽敞客厅，这多组沙发，非和自己挤
个？行
范佩阳想都没想：“
从来不吃这种东西。”
好吧，白献殷勤。
唐凛收回冰淇淋，坐到范佩阳对面
沙发里。本来希望冰淇淋能给范总沮丧心情带来点甜，现在只能自己享受。
揭开冰淇淋盖子，挖小勺送进嘴里。
丝丝凉里透着奶香和香草气息。
范佩阳很低落。
唐凛感觉得到。
这种低落不是真因为和吴笙逞口舌之快输，是因为他原本也可以理直气壮说他们在谈恋爱，而不是谈过。
……呃，虽然也不是多健康恋爱就是。
轻声叹口气，唐凛将小小冰淇淋盒贴到范佩阳脸上。
这场四人会面，最后以唐凛把范总拖走而告终。
不拖不行，不拖范总能换百零八种方式再战吴笙，不胜不休。
想返回关卡要等午夜零点，时间还没到，唐凛便让单云松送他俩回别墅。至于公司那边，既然已经全权托管，就没必要露面造成不必要猜测和影响。
将两个老总送到，单云松就撤，从头到尾句话都没多问。
空置许久别墅，竟还窗明几净，冰箱里也塞得满满，除方便食品、罐头些可以长期保存，居然还让唐凛找到点新鲜蔬菜和水果。
先前在樊先生别墅被搅乱大脑，在舌尖微凉里渐渐平静下来。
刚挖第二勺，对面范佩阳突然起身。
唐凛不明所以看他。
范佩阳绕过茶几，来到唐凛这边沙发，径自坐下，就坐唐凛身边，而且非常近，完全是肩碰着肩，腿挨着腿。
唐凛吓跳，还以为范佩阳又要像车里那样，搞突然袭击，随便用什理由就要抱抱。
突来冰凉让范佩阳怔，转过头来。
唐凛站在客厅柔和灯光里，比范佩阳回来这路上，不断想起过往记忆中每个唐凛，都更真实，更鲜活，更漂亮。
但是这个唐凛不会亲他，不会说爱他，只会拿盒小孩子吃玩意儿冰他脸。
还企图用微笑进行迷惑。
“香草口味，吃吗？”
“把备用钥匙交给单特助果然是明智选择。”唐凛关上冰箱门，拿着找到小盒香草冰淇淋返回客厅。
范总还坐在沙发里，进门脱掉外套之后他就坐在那儿，倒没板着脸，微微向后靠，像在看天花板，但眼神很远。
他偶尔就会这样放空，为让长时间不停歇大脑获得片刻休息。
唐凛也很习惯。
但就是因为习惯，他可以轻易分辨出“放空”和“假装放空其实在闷闷不乐”之间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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