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都记得,”唐凛不知道范佩阳究竟想证明什,“是脑袋里长东西,但人没傻,你现在问两年前财务报表,样能倒
意外是,范佩阳临到跟前,脚下转,坐回原本对面。
“问,你答。”
唐凛正襟危坐:“好。”
范佩阳:“你记得这里吗?”
唐凛:“当然,这里是你别墅,而你买这里理由,只是因为它离们公司近。”
他想找出唐凛变化,想用这个唐凛和从前唐凛作对比,来锁定究竟哪里出问题。
不是性格。
在许愿屋外苏醒时,明明茫然疑惑却还不忘调侃他拙劣谎言,是唐凛。
得知他用个愿望换他健康,真诚给与自己拥抱和道谢,是唐凛。
人前笑眯眯,只有面对自己时才露出冷然真性情,还是唐凛。
唐凛尾音在客厅里消散,或许只两秒时间,可对于定在那里范佩阳,却漫长得恍若过个世纪。
唐凛反应不对。
被叫住瞬间,无数猜测、推断就齐涌进范佩阳大脑。又或者说,它们原本就蛰伏在那里,只等个契机,这些理性,非理性,科学,荒唐,严谨,疯狂种种曾被范佩阳预设过灾难后果,便倾巢而出。
为按住这些,范佩阳几乎倾尽全力。
终于,他静默着转过身来。
“们公司?”范佩阳语调微微上扬,抓住重点。
“你合伙创业,不然该怎叫。还是说……”唐凛故意打量他,“趁生病,你把资产转移?”
范佩阳没理会玩笑,只片刻不放松地盯着他:“确是们起组建公司,所以你也是总裁。”
“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升职。”唐凛蹙眉,语气冷淡下来,“范佩阳,你如果再继续这种挖坑式提问,不玩。”
“你都记得?”
但从前唐凛不会推开自己。
如果文具没有让他性格发生任何变化,唯剩下可能就只有,记忆。
“你准备在那里站到天亮吗?”唐凛和他对视得太久,眼睛都酸。
范佩阳总算迈步,朝他走来。
唐凛下意识往后缩缩,他大病初愈,禁不住三番两次被扑。
先前那些藏也藏不住喜悦、兴奋、期待、热切,都从他眼底退去,只剩唐凛身影,孤零零映在那双漆黑眼眸里。
“你不知道在干什?”他反问唐凛。心里翻天覆地,没在声音里泄露丝。
四目相对,唐凛忽然慌下。有那短暂刹,他觉得自己好像做错。
可最终,他还是对范佩阳摇头:“真不明白。”
范佩阳微微低头,眯起眼睛,这是他在审视和思考时习惯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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