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哪跟哪？
王野从内视镜里瞅瞅赵里那张又恢复
严肃
脸，难得盘
下
王野和林雾鱼贯而入后排。
赵里关上门，透过放下车窗，朝还有点懵林雾笑下：“你放心让你小舅个人待在山上吗？”
林雾下意识摇头。
赵里那在笑容里难得温和舒展眼眉，沉稳可靠：“
也不放心。”
皮卡发动，汇入街道，天尽头刚泛起抹白。
“他已经在山上，回来接你们。”赵里说着绕到车后面，又检查下码放在无顶货箱里大小纸箱，确认捆好不会随着行车惯性移动或掉落。
“这是要带到山上？”林雾问。
“最后点东西，”赵里拍拍箱子，笑下，“这下是真把家搬到山上。”
林雾想起卖掉咖啡店。
“赵里哥，你是要直和小舅住山上吗？”陶其然喜欢山里，林雾知道，可他也知道赵里和自家小舅不样，就是个踏踏实实生活着人，没艺术家那
与众不同精神追求。
倒吧，”林雾翻白眼，顺着扯淡话题故意找茬，“你都变成虎爪，怎握方向盘？”
王野：“现在有自动驾驶。”
林雾：“……你还真切实考虑过？！”
疯。
王野先疯，然后他被王野逼疯——林雾仿佛已经看见自己悲惨未来。
林雾知道陶其然和赵里关系铁，但没想到铁到这种程度。虽然未来无法预测，也许小舅在山上住段时间就后悔，但至少，当下，赵里许下是个足以让他生活彻底颠覆承诺。如果陶其然直住山上，那可能赵里搭上，就是整个后半生。
这样友情，林雾只在书里看到过。
廉颇相如，刎颈之交；角哀伯桃，舍命之交；刘备关羽张飞，生死之交……
“想啥呢？”王野发现林雾上车之后直恍惚。
林雾回过神，看眼前面，赵里正专心开车，这才重新看回王野，在皮卡颠簸嘈杂里，低声感慨：“就是忽然觉得，辈子能交赵里哥这样个朋友，就足够足够。”
“嗯。”赵里简单应声，简单得像答应个周末。
林雾忽然想到种可能：“难道你也……”
“没有。”赵里知道他要说什，遗憾否认，“还是单纯野性觉醒。”
既然赵里不能像小舅样兽化：“那是小舅让你陪他？”
“非要陪他。”赵里打开后车门，和两位同学道，“上车。”
“滴——”
身旁突然响起短促汽车鸣笛音。
两人齐转头。
辆双排座黑色皮卡停在路边，赵里从车上下来。
“赵里哥。”林雾边打招呼，边往车里看，没看见第二个人，“小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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