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他所言,从姜离踏入这间禅房开始,他便没有把姜离当做外人。作为名长者,他在姜离来前,亲自准备茶具,更亲自替他斟茶。
这切都说明,他认可姜离,认可他和玄青关系。
在青水镇时候,姜离听玄青提过不少玄悯方丈教他武功,教他读书认字事情,他知道玄悯方丈对玄青是极好,否则不会在玄青年幼时候花几年时间想方设法替他稳固魂魄,更不会在近九十岁高龄情况下,花费十年功力为玄青压制心疾。
在这样位老者面前,姜离突然觉得也许自己并没有什需要隐瞒。
于是他卸下心防,告知对方,自己确实是从异世而来。
姜离灵魂在这个虚拟空间里辗转几百年,除不久前与爱人说过此事之外,未曾向任何人透露过,也不打算向任何人透露。
却不曾想眼前这位方丈大师眼就看透自己。
灵魂穿越,这始终是种超脱寻常现象,即使眼前人是玄青师傅,姜离也不敢放松。他心里震惊掠而过,瞬间便恢复平常,目光直直与对方对视,不躲不闪:“大师此言何意?恕晚辈不懂。”
玄悯方丈仍旧是脸和善,对他否认似乎也料到,道:“施主不必紧张,如老衲刚才话有所冒犯,还望施主不要放在心上。”
姜离道:“大师何出此言?”
得到他答案,玄悯方丈也不觉得意外,而是问:“施主为何而来?”
“为玄青而来。”姜离道,自第世开始,接下来生生世世,自己都是为寻找他。
玄悯方丈闻言,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以前他对玄青魂魄不稳之事总有所疑惑,如今看来,想必玄青和姜离样,同为异世之魂,至于玄青身上感应为何没有姜离那重,那便不得而知。
玄悯并没有马上回答姜离问题,而是停顿下,观姜离没有生气,才又接着道:“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磁场,它与这个世间磁场互相呼应,丝丝相连。但是在你身上,感觉不到你与这个世间联系,所以猜你并不属于这个地方,而是来自他处。”
玄青之前和姜离提过,玄悯方丈曾说过他魂魄不稳事。在姜离认知里,爱人应该是和自己样存在,均不属于这个世间之人。
只是为何玄悯方丈能看出自己,却看不透玄青?
玄悯见他沉默不言,也不再询问,而是提起炉子上小水壶,往炉子里面又投几颗碳,然后在茶壶里加上水。
姜离和刚才样想要帮忙,他摆摆手,道:“不必如此见外,你既然是玄青命定之人,那也算是半个徒弟,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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