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喝还是不喝?”姜离问。
玄青和他对视下,看他副“没得商量”样子,吐出个字:“……喝。”
姜离这才满意,露出个浅浅笑,道:“以后每天次,半个月个疗程,喝完就行。”
玄青:“……”
早知道就不喝。
黑暗中,他睁着眼许久未眠。
……
因为失眠关系,第二天,玄青比往日起晚些许,待他起床洗漱完,出院子便碰到端着好几个筛子经过姜离。
筛子里装着不少菜干,是姜离晒来做菜用,玄青上前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中筛子,放到平日里用来晒东西架子上。
姜离跟在他旁边,告诉他厨房留早饭,灶上还给他煨汤药,让他吃过早饭便把药给喝。
自若,轻抚古琴模样。
未束发他比平日里多份慵懒之感,唇角带笑模样更是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歌声缠绵婉转,字字动心,词句明明直白热烈,却丝毫不会让人有轻佻无礼感觉,反而在其中深刻体会到女王对唐僧殷殷之情,以及求而不得哀伤。
然而这些对玄青来说却不是最触动,最触动不过是姜离那句“玄青哥哥”。
简单四个字,经他唇齿流转,传入耳中,敲击在心间,令玄青心神具乱。
话已经应下,玄青不喝也得喝。他吃过早饭之后,便到厨房把姜离说汤药喝。不过让他意外是今天药并没有想象中苦,甚至还有种淡淡清香。
碗汤药下肚,他觉得似乎接下来半个月也没有那难熬。
接下来几天
之前大夫开汤药昨天已经吃完,玄青闻言,疑惑地问:“何来药?”
姜离边伸手翻翻筛子里菜干,边道:“早上去药房摘。”
玄青并不想吃那些苦到难以下喉汤药,皱皱眉,出言拒绝:“身体无碍,无需吃药。”
姜离停下手中动作,回头看他眼:“你还怕给你熬毒药不成?”
他这眼中带着浓浓不满,显然是对玄青不配合感到不悦,玄青并没有这个意思,看他面露不悦,有些哑然,无奈地道:“不是这个意思。”
那瞬间,他几乎是生出想要用指腹摩挲姜离唇瓣冲动,这种冲动极其强烈,并且旦升起,便难以将其压制。
他吃十九年斋,念十九年佛,从记事起便养在寺中佛象座下,但是师傅却道他尘缘未,无法心皈依佛门。
对此,他直苦思不得其解。
如今,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答案。
耳边似乎又听到寺中浑厚悠长钟声,但是这次玄青因思凡而动心再也无法因为钟鸣而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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