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胜礼或许算不上个合格好父亲,毕竟在他最需要父母关爱童年,给过他实在太少,但他不能否认,岑胜礼好那面。
就因为这样,他即使改姓,还愿意回来这个家。
“算,不说这个,”宁知远侧头,瞧见那边书房里赖着不肯走那几位,“他们呢?到底来干嘛?”
岑致森也瞥眼,轻哂:“有儿子想创业要启动金,有女儿出嫁要嫁妆,还有哭穷
岑致森沉默下,没有立刻接话。
宁知远意识到什,顿觉新鲜:“不是吧?难道真被说中?”
“也不是完全没有,”岑致森解释道,“爷爷奶奶其实是爸叔叔婶婶,们亲爷爷奶奶去世得更早,爸被爷爷奶奶收养后直很感激他们,所以爷爷奶奶去世后爸在这边混出点样子,就把二叔他们都带来这里,这些年也直想方设法帮衬着他们。”
但升米恩、斗米仇,人心总是难以满足。
宁知远听完却问:“为什之前不知道?爸告诉你不告诉?”
远目光越过他,看到前方走近过来岑致森,扬扬下巴:“你家兄弟,你自己教训。”
旁边人脸上得意瞬间凝固,回头看清楚来是谁,眼珠子乱转,模样颇为心虚滑稽。
岑致森却连个余光都没分给他,只有个字:“滚。”
宁知远顿时乐。
等人灰溜溜地走,岑致森上前,问倚着身后柱子姿态比刚才更懒散人,“你在看戏?”
岑致森:“是长子,家里事他都会跟说。”
宁知远撇嘴。
“知远,爸其实是个很重感情人,”岑致森说,“只是们小时候他工作太忙,加上那个时候妈去世,他也很悲痛,所以忽视们,你不要怪他,他其实很疼你,姥姥姥爷不喜欢你,他后面就不让你去姥姥姥爷家,其他人说那些话,他听到也会呵斥,但你知道二叔他们那些人,直就那样没改过。
“之前知道你身世后,他其实也很不好受,犹豫着不知道怎跟你说,当时拿到那几份鉴定结果,爸还流眼泪,除小时候妈去世那次,从没看他哭过。”
“……知道。”宁知远叹息般。
“是啊,看戏,”宁知远痛快承认,“你说,让把他们当唱戏,碰上就给唱出。”
“好看吗?”
“般般吧,没什意思。”
岑致森点点头:“确实没什意思,刚吃饭时呢,在想什?”
“想‘不是家人不进家门’这话,好像也不定对,”宁知远说着笑,“奇怪得很,为什爸和你都是正经人,怎会有家子这样亲戚?别爸跟他们其实也没什血缘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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