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有人接吻,有人高歌,也有人安静在祷告。
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岑致森只手揽着宁知远腰,比白日里更亲密姿势,没有再放开。
即使隔着层层衣料,宁知远也感知到停在腰间这只手掌心力量和温度,腰侧皮肤还隐隐作痛,他却从这种痛里尝到极大愉悦和满足感。
他和岑致森都是骨子里不安分人,却要装作理性而克制,那些隐秘疯狂,只有彼此能带给对方。
“知道。”宁知远说。
他也早就知道,岑致森爱情,从来不是假。
岑致森低声笑:“知远,想不想做点疯狂事情庆祝下?”
宁知远正有此意。
和店里纹身师仔细沟通过后,才开始。
白并不轰轰烈烈,在这样寒夜里、异国巷道不知名小店中,像随口说出句稀松平常话,却比任何郑重其事仪式更让人心动。
岑致森听懂,这是宁知远告白,唯只给他告白。
他们是样,无论当年现在,无论亲情爱情,始终在爱着彼此。
岑致森:“所以现在,是爱情吗?”
宁知远:“是。”
所以他们是天生对。
“下雪。”
岑致森忽然说。
宁知远仰头,雪花点
黑色荆棘与火玫瑰缠绕,自岑致森左侧胯边蔓延至宁知远右侧腰后,当他们紧密拥抱、身体相贴时,纹身图案会拼成完整体。
岑致森这侧是茎和叶,宁知远那侧是花,玫瑰与带刺荆棘缠绕,妖冶而罪恶,诱人迷醉沉沦。
离开时夜幕已然低垂。
他们没有急着回去,漫步在白天走过石子路上,四周灯火绵延成片,皆是暖黄色调,渐次勾勒出远近建筑隐约轮廓。
前方教堂钟声传来,声声叩响在心上。
是爱情,在这刻,没有任何疑问。
岑致森点头:“知远,你确实不需要成为,你说是你另半,那同样,你也是另半,爱你,绝不是退而求其次。”
他也看过宁知远说那本书,很早以前就看过,那时他对爱情不排斥不向往,没遇到过能让自己动心人,便觉得爱情这东西可有可无,看书时更生不出多少感触来,唯只记得其中句话,——爱始于们对个人印象开始诗化那刻。
从前他不知真假,但在老家祖宅那夜,当他站在那扇窗边,看到坐在香樟树下宁知远,脑子里忽然冒出那些诗意风花雪月,那时他便确信,他爱上宁知远,那就是爱情。
如果定要用柏拉图爱情理论来论证,也许是从那刻起,他停止寻找,因为他已经找到他命中另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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