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只剩九号球还没入袋,球权现在在宁知远这边。
宁知远在球桌后俯身瞄准片刻,忽又抬眼,矜傲地冲停步在长桌另边岑致森道:“赢这局算。”
岑致森低笑:“好。”
宁知远视线落回目标球,
“倒是谈过好几个,不过像你这样还是第次碰到。”对方道,语气依旧是惋惜。
宁知远:“况先生,能不能也问个问题?”
对方示意他随意。
“大部分人这辈子都不会只谈次恋爱,”宁知远说着,像确实很困惑,“如果每次都是认真,那这次爱情跟下次,又有什不同?爱情这东西是不是定会消失?”
况耀廷没想到他会问这样个问题,认真想想,回答:“同与不同大概只有当事人能感受,至于爱情是不是定会消失,这个只能说没有绝对,大部分人大部分爱情当然都会,但总有例外,至于能不能成为这个例外,除运气,还有个词叫做事在人为。”
耀廷看向他,他们各自站在球桌边库两侧,“你跟岑总,你们是对吧?”
宁知远没否认:“况先生之前就看出来?”
“直觉,”况耀廷道,“不怕家里知道,也跟刘太和刘生那样接受不?”
“怕当然怕,”宁知远平静说,“但因为怕就裹足不前,和哥都不是这样个性。”
“去年们聊天时,你提到岑总,还不是这个语气。”况耀廷颇遗憾道,“那个时候并不认为你们兄弟会发展成这样关系,其实也挺欣赏你,原以为还有机会,今天看下来发现估计是不可能。”
他说着再次笑:“你问这个,是对岑总或者自己没信心?这样话或许应该纠正下之前结论,也许并不是毫无可能?”
“不,”宁知远声音没有任何犹豫,“没有可能。”
如果他定要爱个人,只能是岑致森,除岑致森,不会有别人。
这是自他出生时命运被改写那刻起,就已经注定。
岑致森这个电话打挺久,再回来时宁知远已经快帮他打完这局。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跟他不是亲兄弟,”宁知远笑笑,接着说,“况先生,这人毛病挺多,只有哥知道还能容忍,算吧。”
况耀廷也笑:“你们俩挺特别,也有兄弟,跟他们,不说两看相厌,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知道,”宁知远并不惊讶,“反目成仇也见得多,跟哥以前关系也不怎样,定要说特别,可能还是成长经历和性格原因吧。”
“以前有没有跟别人谈过?”况耀廷问。
“谈恋爱,没有?”宁知远摇头,“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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