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看着他
眼睛，黑暗中只能看到眼瞳深处那
点微弱波动，证明这个人确实不是心如止水。
并非他错觉。
呼吸交错，将近半分钟时间，谁都没有出声。
宁知远看岑致森，岑致森也在看他，任由他将自己看穿。
宁知远终于按开
头顶灯，若无其事地退开身。
岑致森：“别掉以轻心，还是得养好。”
说着话，进房门他伸手想开灯，被宁知远忽然伸过来手按住手背，宁知远抬手推他把。
岑致森靠到墙上，宁知远身体贴过来，气息凑近：“岑致森。”
岑致森扶住他腰：“别乱动，小心点。”
宁知远哼笑：“装模作样。”
远有些意外，再次转头，岑致森像是随口说，又像感叹，他心里那个念头重新冒出来，盯着面前岑致森眼睛多看片刻。
“直盯着
做什
？”岑致森问他。
宁知远：“你想谈恋爱？”
岑致森：“有机会是想试试。”
他语气很自然，宁知远有些怀疑，看着他，像在确认他这话里可信度。
岑致森没表现出什，将他扶上床，叮嘱他好好休息，又说几句话，帮他关灯离开。
关门声响起，脚步逐渐远去后，宁知远独自在黑暗中坐片刻。
岑致森反应其实超出他预料，他以为不可能成为可能，多荒谬。
似乎他和岑致森关系，已经逐渐滑向某种不可控。
开始，他只想要那个人看到他、在意他，但是现在这份在意
岑致森手隔着衬衣在他腰上按两下：“不是说睡觉？”
“刚忽然想到，”宁知远说，“这电影现在看跟小时候看感觉不样地方。”
岑致森：“哪里不样？”
“那些偷情片段，小时候你挡着眼睛不让看，也看不懂，”宁知远边说边笑，“现在倒是看懂，不过觉得电影里是在胡扯，因性生爱本来就是个伪命题，不然得爱过多少人？能生爱前提是开始就心怀鬼胎，你觉得呢？”
他说话时吐息热度直往耳朵里钻，岑致森侧过头：“嗯，也许吧。”
岑致森肯定道：“真。”
心头那点惊讶稍纵即逝，宁知远没有表露出来，也不再问，搁下已经空杯子，看看时间，快十点：“很晚，睡觉吧，明早还要工作。”
岑致森便也作罢，已经说好下周末，先让宁知远自己好好想想也无妨。
之后他扶着宁知远起身，送他回房：“你脚注意点，这几天就别到处乱跑，有事让别人去办，在办公室里待着就行。”
“知道，”宁知远不怎在意，“也没那夸张，已经比昨天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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