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你很在意输赢?”
岑致森:“对这个赌确实很在意。”
“好吧。”宁知远说。
他拨开车顶氛围灯,那点暧昧暖光终于映亮彼此眼。
“恭喜你,你赌赢。”
现在这样,倒也没什不好。
车外雨愈下愈大,有如铺天盖地,他们被困在这里,仿佛被这个世界遗忘。
岑致森安静看片刻,说:“雨太大,现在走太危险,还是等等吧。”
“刚才可以走,你也没走,”宁知远声音里笑意明显,“你不就是故意不走。”
岑致森再次回头,车内光线过于昏暗,他依旧看不清宁知远眼,但本能地感觉到宁知远眼中有他,也似乎听明白宁知远这样笑声里暗示。
到,“去国外,让你觉得不愉快?”
“不知道,”宁知远在烟缸里抖抖烟灰,声音几乎被车外雨声掩盖,“可能吧,就觉得以后见不到你,终于没人再拿跟你比较,松口气,又似乎挺没意思。”
他说是当年,他们各自远赴异国念书时。
开始他确实是要跟岑致森起去英国,所有手续都办好,是他自己改主意,坚持要去另个国家,无论谁劝也不肯听。至于原因,他其实已经不大记得,大抵又是听什人挑拨,或是因为某件事情对岑致森心生怨愤,更有可能只是单纯跟岑致森赌气。
岑致森也问过他,那时他面对岑致森困惑不解目光,却更觉意难平,所以执意要跟这个人分开。他个性执拗至此,连岑胜礼也毫无办法,最终顺从他。
“知远,”他问,“刚出发过来时,你去便利店里还买什?”
宁知远:“你猜呢?”
岑致森不想猜,他只想要个直白答案:“们那个赌,还算数吗?”
“算吧。”宁知远语气轻松。
“时间快到,”岑致森提醒他,“所以赢吗?”
但当那日岑致森真正走,他又不觉得畅快,那种空荡荡失落和隐约后悔,直持续到三个月后他也启程出发去美国,及至更久以后,最终扎根在他记忆里,演变为简单“不愉快”这三个字。
“以后不会,”在宁知远望过来时,岑致森说,“那些不愉快回忆,别想。”
宁知远唇角扬起个弧度:“嗯。”
其实还有更多,不过他也懒得说,和岑致森有关回忆,大多都是不愉快,他跟这个人别扭二十几年,即便后来他回国进岑安工作,岑致森有意修补兄弟关系,他也不想买账。
如果不是身世揭开,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做到心平气和,跟这个人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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