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烟他又在原地站片刻,走进旁边洗手间,到洗手台前拧开水,弯下腰不断将冰凉自来水浇上脸。
足足好几
岑知远说句“好”,思绪却有些跑远。
岑致森说之前,其实已经是二十多年前。
他和岑致森从小关系就不好,姥姥姥爷还在世时觉得妈妈是因他而死,只偏疼岑致森,向来不待见他,加上岑家那些叔叔姑姑从旁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他那时年纪小,对岑致森又羡慕又嫉妒,就连过生日,因为是妈妈死忌,也从来没有他份。
把岑致森生日蛋糕吃掉大半,不过是小孩子幼稚报复心理,但这多年他确实是抱着不想输给岑致森心态,直试图跟他这位大哥争个高低,如今却没有机会。
岑知远站起身,说句“去洗手间”,转身离席。
礼能说得出东西实在不多。
他是个大忙人,尤其创业初期两个孩子年纪还小时,几乎日日不着家,岑知远和岑致森都是靠保姆、管家带大,很早就去不同国家念书,在外十几年,年难得见两回,所以兄弟关系淡漠,跟岑胜礼也并没有那亲近。
也就是这大半年岑胜礼做完手术后半退休,岑知远时常回家来看他,相处时间才多些,但比起亲密无间宁家家三口,还差得远。
“宁哲口味偏甜,不太能吃辣,也不吃海鲜,不知道知远他喜欢吃什?”孙晓清是教语文,嗓音温温柔柔,气质也是,岑知远眉眼其实很像她。
被问到岑胜礼神色不大自在,这个问题,他确实回答不上来。
他直接出包间,走到走廊尽头回廊处,停步摸出身上烟。
整包就剩最后根,其余昨夜都抽完。
把烟点燃咬进嘴里,岑知远盯着院中萧条深秋景致,感觉自己心境都萧索几分。
他已经二十七岁,不是七岁、十七岁,不会因为得知身世便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心里却不得劲,说不上来是什滋味。
尤其在见到和睦亲密宁家家三口后。
岑知远似乎是不挑食,但到底喜欢吃什,他也确没留意过。管家会把家中人起居饮食安排好,岑胜礼本以为这些都是不需要他操心事情。
岑知远刚想自己说,岑致森忽然道:“他也喜欢吃甜食。”
岑知远看他眼,像没想到岑胜礼不知道事,岑致森竟然知道。
岑致森语气轻松,接着说:“各种饼干蛋糕甜食,之前有次过生日,蛋糕他个人吃大半,还吃坏肚子。”
孙晓清赶紧说:“喜欢吃饼干蛋糕好,有空时经常会自己在家烘焙做这些,下次有机会知远来家里,做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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