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立刻向下飘，恍若流动
空气，又像无形幽魂。
然后，他看见
迎面走来路队长。
并没有察觉到什
路祈，从他眼前经过，行色匆匆，应该是赶着出任务。
胡灵予有片刻恍惚。
或者说，他
直在恍惚，却在望向路队长背影这刻，蓦地清醒。
再级，只要再突破级，就能达标。
这念头闪过，小狐狸便不敢再想，太过强烈意志会刺激生命体征，他必须强迫自己大脑放空，再放空……
终于，意识彻底空白。
他身体似乎变得像羽毛样轻，时而在水中漂浮，时而又被风吹起，飘在半空，飘进团迷雾里。
白色大雾，仿佛儿时课堂上第次见到当年席卷全球大雾影像。
此刻，连最前面排同学都很难再看出胡灵予胸膛起伏。
又或者并非他们看不出，而是真已经弱到不可查觉。
邱雪站在垫子旁边，时刻紧盯平板，那上面不仅有综合生命体征，还有细化各分项实时监控，可以让她精准判断出胡灵予状态，是仍在“自主假死”，还是“危险失控”。
又过去几十秒。
大屏幕仍停留在VIII（8）级。
自己不该在这里，而是应该在第四大训练场上“考试”！
所以这是什，假死后“梦境”？还是真睡着做梦，于是又像动不动就触发记忆那样，梦回前世？
都不像。
第次在梦中有清醒意识小狐狸，疯狂回忆对比，发现眼下状态更像那个唯没有和前世记忆重合梦，路队长将坠海科员胡救上岸，拼命地心肺复苏……
所以现在是自己坠海前，还是坠海后？
胡灵予变得更轻，更透明，渐渐地连羽毛都不是，好像成风，成雾，成这弥天盖地雾气部分。
然而下秒，那雾忽地散。
他还是他，孤零零飘在空中，俯瞰视野却刹那间清晰，明朗。
熟悉大楼，熟悉标志，熟悉忙碌景象。
胡灵予想离得再近些。
时间仿佛变得越来越难熬，每秒，都无比漫长。
气氛开始压抑，围观同学们渐渐生出错觉，仿佛自己也跟随胡灵予开始呼吸困难，就像被什压在胸口，再灿烂阳光也驱不散。
所有这些，胡灵予都不知道。
刚到VIII（8）级时，他还有着微弱意识，似乎听见体征仪发出又声“滴”。
他直数着，这应该是第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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