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半夜去那里？”聂刚强换
个问题。
代亦然怔怔：“啊？什？”
聂刚强看着对方闪烁
眼神，不动声色又问
遍：“为什半夜去梧桐林？和胡灵予约好？”
“不是，
们是偶然遇见。”代亦然否认得自然，可说到自己半夜出去理由，“就、就睡不着，出去透透气……”
说着说着，才慢慢顺溜。
“废话就不说，”聂刚强开门见山，“今天晚上梧桐林里发生袭击案，受害人是和你个社团胡灵予，已经送医，你当时就在现场，讲讲具体情况。”
“不知道，”代亦然脑子现在还是懵，“太恐怖，突然就冲出来，然后胡灵予就被撞飞……”
聂刚强：“接着呢？”
“真记不清，”代亦然说，“等回过神来，已经在宿舍。”
“那你忘得可是有点多。”聂刚强眉峰微抬，“提醒你下，袭击者现在还没抓住，而他目标未必是胡灵予。”
孙培忽然闭嘴，缓缓转头，抬眼，看向刚刚回身时、余光扫到奇怪黑影。
工作灯径直照向树杈。
黑色美洲豹定住，维持着逃跑途中姿势，金黄梧桐里最靓仔。
……
聂刚强从医院里出来，又马不停蹄奔回第四大，去找路祈口中真正“袭击目标”，代亦然。
“总失眠，失眠就在宿舍待不住，室友能作证。”
聂刚强沉默，锐利目光静静审视。
代亦然用尽全力克制住想躲冲动，直直迎上对方视线。
脑海中响起那个曾千叮咛万嘱咐声音——
“这个药吃下去，身体可能会感觉到燥热，不过没关系，发发汗就好，或者出去外面跑跑，散散热。这都是正常反
代亦然错愕，瞬间瞪大眼睛：“什意思？难道是？”
“现场只有你俩，不是他，就是你。”聂刚强说。
“也可能是随机啊，说不定那就是个疯子，逮着谁袭击谁！”代亦然语气激烈，“又没得罪过什人，怎可能是！”
聂刚强观察北美浣熊反应，并不像装。
看来对自己人品是真挺自信。
宿舍门打开，北美浣熊佯装刚睡醒，只是惊魂未定眼和半湿不干头发出卖他。
何况还有证人。
“对，他半夜出去过。他经常这样，明明晚上起熄灯，可半夜起来上厕所，就发现人没，然后早上起床又不知道什时候回来，都习惯。”代亦然室友如是说。
带聂刚强来宿舍找人老师将室友领到宿管屋暂时休息，房内只剩治安科长和北美浣熊。
全须全尾代亦然，让聂刚强悬着心稍稍放下，看来袭击者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敢闯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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