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结束。
路祈踩点儿进门，发现全班大部分同学死气沉沉，还有
个不知道为什
站着，像是被气死
，死还不瞑目，非要盯着罪魁祸首。
顺着男生视线方向，嫌疑落在胡灵予身上。
但小狐狸没什反应，倒是他身后
大黄脸舒坦，小贺更是笑得咯咯，仙鹤打鸣似。
“怎？”路祈边问边回座。
说着，他拍案而起，椅子撞出巨响，振聋发聩。
“你们真解神鸟俱乐部吗，真知道这是个怎样社团吗？你们不过是为嘲笑而嘲笑，为找茬而找茬。同学们！抬头看看天。天空只属于鸟科吗？不。它属于你，属于
，属于所有想在天地间遨游生命。人人心中都有神鸟，之于有些人是凤凰，之于，之于你，之于他，可以高山流水，可以是万物有灵。乘着梦想风，追逐心中那只神鸟，这难道不青春，不活力，不激情，不热血？！”
众同学：“……”
傅西昂：“……”
尼罗鳄欧阳泽暗自点头
帮你说，你声不吭，挺会啊。”
所有目光顿时集中在胡灵予身上。
发完群组信息就直趴桌子小狐狸，还维持着这姿势，而且头好像在手臂里埋得更深，看起来就像个不愿面对现实小可怜。
大部分同学都等着看笑话，期待等下抬起来张狼狈不堪脸，说不定还会哭，因为胡灵予看起来就副可怜巴巴，随时都会委屈嘤嘤哭怂样。
也有反应不同。
他声音很轻，但刚打完铃，或者说刚被胡同学肆虐过
，自己没看错，这是个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很强大同学，上次对抗胜利果然是运气。
四个跟班深刻反省，他们居然相信胡灵予会任人欺负，这他妈都对不起他们跟臭狐狸斗智斗勇日日夜夜！
上课铃响。
那个直接点胡灵予名男生，面子上挂不住，在铃声里气急败坏地吼：“别扯堆有没，那个破俱乐部你自己玩儿去吧，咱班不会有人报——”
胡灵予瞪大懵懂眼，热情洋溢回应：“也没报呀——”
比如最后排，傅西昂抬起头，视线漫不经心锁定胡灵予，脸上没什表情，眼底却是沉。
再比如总想启程去侦查臭狐狸社团又总被变故打断四个跟班。他们平时没少欺负臭狐狸，但现在看着别人也来欺负吧，咋就有点不爽呢。
终于，胡灵予动。
他从桌上缓缓起身，抬起脸，无声环顾整个教室。
没有狼狈，没有难堪，没有委屈，没有任何心怀恶意者期待。相反，那双明亮狗狗眼里都是遗憾，是惋惜，是大海看见小河，山川看见土坡：“是不想和你们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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