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予却第时间拿出手机翻课表,他记得鹿科班今天也有“兽化社会学”。
果然。
自己这边是上午三四节课,路祈那边是下午二节课。
如果鹿科班课也取消,那下午二节课时间,也符合自己有课而路祈没课。
胡灵予眉头深锁,不自觉将拇指抵到下唇,不会真这邪门?仿佛老天爷故意搞个特殊标记来提醒你,看见没,就是今天。
“你是不是遇见什事?”黄冲也压低声音。
“没啊。”胡灵予想也不想。
“那怎坐立不安,都好几天,”黄冲摆明不信,愈发担忧,“不管遇见什事儿,做兄弟都能帮你起扛。”
胡灵予抿抿嘴角,瞬间真有种冲动把什都跟黄冲说算,可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他不怕大黄不信,怕是将大黄无辜卷进自己“复仇旋涡”。
现在做每件从前不曾做事,都可能改变命运走向,胡灵予对自己尚且谨小慎微,何况大黄。
周,晴。
距离志愿填报截止日只剩五天。
胡灵予上课越来越听不进去,心浮气躁,这感觉就像你捧着个炸弹,你知道它要炸,可倒计时究竟还有多久,炸点又在哪分哪秒,全然空白。
不是般慌。
每到这时,他就会从手机里默默翻出两个班课程表。
七年前今天李老师到底有没有生病请假?胡灵予努力回忆、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算,别和自己过不去。
中午十二点半,学校食堂附近块公共展示牌后。
胡灵予边盯着食堂出口,边跟班长廉荫讲电话:“真……也不知道,就是突
抬起眼皮,胡灵予翻个标准白眼:“坐立不安是想赶紧下课,你有这脑补时间,多注意听讲好不好。”
大黄将信将疑,但又从胡灵予脸上看不出破绽,最终只得闭嘴。
下课铃响,班长廉荫第个站起来:“刚接到通知,李老师生病,今天‘兽化社会学’课取消。”
“哇哦——”王则轩兴奋地拍课桌,毫不掩饰内心狂喜。
其他同学也有不少高兴,平白少上两节课,但没王则轩那敢,都是偷偷地喜上眉梢。
已知路祈出事时自己在上课,又已知路祈不是在课堂上出事,那路祈出事时间只能是自己有课,而路祈没有课时间段。
将两张课表在脑内比叠到起,符合条件只有——周三下午。
反复确认这点,才能稍稍缓解胡灵予心慌。
在桌下收好手机,胡灵予重新抬头,假装听课,余光却瞥到大黄。后者脸古怪地盯着他,也不知道看多久。
胡灵予询问性地挑眉:“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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