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时不候。”
“那也欠着，”裴廷约笑
声，“沈绰，
就是想找个借口跟你吃饭而已，不用为别人
事情特地来感谢。”
“……也不是。”沈绰走到窗边，看到摆在窗台边用裴廷约领带绑起来那束花，伸手碰碰。
指尖滑过那些早就枯萎花瓣
“应该没有吧，没听人说过，但别人都说他们是师徒，倒从来没听裴律叫过主任师父。”
沈绰想着那天从裴廷约家里出来时，江垚在车上说那番话，愈发觉得裴廷约心思难猜。
通话结束后，他将刚才编辑微信消息删除，直接打电话给裴廷约，先问他：“你之前不是说又欠你
顿饭，请你，想吃什
？”
电话那头裴廷约稍微意外：“突然转性？”
“师兄事，”沈绰问，“是不是让你费不少工夫？”
周后，沈绰赴美签证顺利拿到手。
所有手续都已办完，他松口气，和江垚那边沟通后，当天便把机票订，时间就在这个周末。
傍晚时他那位师兄打来电话跟他道谢，说原告方在开庭前申请追加他们大股东为被告人，并向法庭提交大股东抽逃出资完整证据链，他压力顿时减轻大半。
“今天审开庭，还没宣判，但看着问题不大，这样赔偿责任划分下来，这边需要承担部分比之前少很多。”
沈绰其实很意外，之前裴廷约说这事很难查，他便实话跟师兄说，让对方自己想办法，没想到最后是原告那边拿出证据。
“原来是因为别人事，那倒也没有，”裴廷约轻描淡写道，“能让大股东赔钱，好过你师兄这种个人股东，之后执行起来容易些，也是帮委托人争取利益。”
“那也还是得花不少力气吧？”沈绰坚持问。
“也还好。”
沈绰更多话到嘴边想想还是算，再次提议：“请你吃饭吧，明天行吗？”
裴廷约却拒绝：“没空，欠着吧。”
挂断电话，沈绰编辑着微信想跟裴廷约认真道个谢，章潼也发来消息告知他这个事情，沈绰略犹豫，先给章潼打个电话。
“证据是裴律请们所主任查，”章潼解释道，“主任人脉比裴律还广，有自己门路，不过……”
“不过什？”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电话那边章潼声音有些迟疑，“其实觉得裴律跟主任关系好像没有别人说得那好，当然这是自己观察啊，也就跟师兄你说说，反正总觉得他俩之间氛围怪怪，这事裴律找主任帮忙估计也得拉下脸求他，之前还以为裴律不会多此举来着。”
“……他和你们所主任，有过什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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