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意思说。”
沈绰懒得再说他，车开到前方调头。
半小时后，他把车开进淮西区法院
停车场，裴廷约看
眼手表，没有立刻下车：“还有四十分钟，等
助理过来，你要现在回学校？”
“算
，”沈绰刚也只是说说而已，他早上没课，其他工作都能往后排，总不能真把裴廷约个人留这，“托你这个病鬼福，今天不去。”
裴廷约笑声，沈
不等他反驳，裴廷约点点头：“挺好。”
反正也只有他能“欺负”沈绰。
沈绰无话可说，他就不该跟这个人耍嘴皮子，白费工夫。
吃完早餐，他们重新上车，沈绰发动车子，裴廷约示意他：“去淮西区法院。”
“现在？”沈绰惊讶转头，“不回家吗？”
他语气稀松平常，沈绰却语塞：“……你这是歪理。”
“说难道不对？”
“也是个人，”沈绰说，“也不是没生过病。”
“生病谁照顾你？”
“自己照顾自己，还能指望别人？”
“你能不能赶紧吃东西，别盯着看？”
“以前也这
照顾过别人？”裴廷约忽然问。
沈绰：“当然有，章潼妈妈生病住院那阵，经常去医院帮忙。”
“你知道问不是这个，”裴廷约提醒他，“说实话。”
“……你怎又开始跟翻旧账，都过去多少年事情，自己都不记得。”
裴廷约：“早上有个案子开庭，必须得去。”
沈绰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有案子开庭你昨晚还敢跳湖？你就不怕耽误正事？”
裴廷约不以为耻：“送过去，你开车回家休息。”
“你发着高烧还工作，难道能游手好闲？”沈绰气道。
裴廷约：“身体要紧。”
裴廷约“啧”：“小可怜。”
沈绰：“你是不是又皮痒欠揍？”
裴廷约指指自己脸：“沈绰，你从哪里学打人打脸？”
“没打过别人，”沈绰掷出声音，并不心虚，“你太欠。”
“说，你也就只敢对撒野。”
裴廷约：“不能问？”
“没有行吧，”沈绰无语道，“这麻烦奇葩，活三十年也只碰到你个，谁会跟你样，大冬天晚上跳湖，没病把自己折腾出毛病来。”
“很多年没生过病，”裴廷约慢悠悠地往碗里加勺醋，捏着勺子搅动下，“上次发烧可能还是二十年前。”
沈绰不信：“你这弱不禁风，还能二十年没生过病？”
第次有人把“弱不禁风”这种词用自己身上，裴廷约扬扬眉，大约觉得新鲜：“为什不能，自己个人不敢生病，怕真病死也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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