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焰仰头,在傍晚微风中深呼吸,默念这是猛禽,不宜动手。
缓半天,还是忍不住重新看向下面:“小朋友,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条路走到黑。”
“但如果你觉得像今天这样趴在楼上看,对克服猛禽恐惧有效果,”束放自顾自道,“天气已经转暖,以后每天都会待在这里,你随时可以过来。”
许焰怀疑束放压根没听见自己上句说。
“还有,”猛禽皱眉,继那晚打架斗殴之后,倔强脸上又次出现可以称之为不高兴情绪,“别叫小朋友。”
许焰看得出神。
直到听见束放问:“你好像很喜欢喊别人弟弟。”
“不是喜欢,”许焰收回漂浮思绪,“是本来就比你大。”
束放露出疑惑:“你年级,二年级。”
许焰不以为然:“如果直念医科,现在已经大四。”
。
“你和说这个干吗?”许焰莫名其妙。
“中午佟小南和聂冰原来过,你没来。”束放提话题风马牛不相及。
许焰越听越迷:“那又怎样,乐意来就来,不乐意来就不来。”
“你中午不想看见,现在又来,”束放停下手上工作,抬起头,“下午上课受刺激?”
夜幕降临,北极熊推门而入215动作极其自然。
“水龙头还没修好?”佟小南刚把吊坠摘下,正准备每日例行“晚间野性之力60分钟训练”。
“报修好几次,”聂冰原边往盥洗室走,边脱上衣,“每回都说马上安排维修。”
佟小南怀疑北极熊没说清情况:“你这
束放没有立刻回应,似在评估这话可信度。
“不用看,比你大两岁,”许焰将额前头发向后撩,动作成熟又帅气,“如果你没留级没跳级没复读没重考话。”
束放还是安静着。
许焰在那双向来沉稳眼睛里,看见丝绝对算不上正面肯定情绪,不太舒服道:“你什意思?”
“没什意思,”束放终于开口,“逃避也是种解决问题方式。”
许焰:“……”
“他俩走时候提到过,下午有野性之力课,”束放简单解释道,“不知道你们课上学什,但这个专业以后是要面对犯罪分子,遇上什科属都有可能,包括猛禽,猜你们课上可能会做相应训练?”
夕阳下在许焰白皙脸上镀层金辉,然后又被火烈鸟气回煞白:“束放弟弟,你能不能专心种田?”
“很专心,”束放说,“只是休息时候想下。”
他肤色很健康,或许是总在外面风吹日晒,有种粗粝野性,但他气质又是沉默而坚定,像不为人知荒野里,孤独生长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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