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不会生下来就固定个样子,当下每刻模样其实都是过往留下来痕迹,齐谨逸如今面面俱到也是之前那些过客们遗留,凌子筠直都清楚这个道理。只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他作为眼下最大受益人,要是还去在乎那些有没,得便宜还卖乖,未免也太过矫情。
James话太中听,他勾起嘴角,手指划过光滑苍翠叶面:“以前他有以前好,现在他有现在好,
凌子筠亦眯起眼,镇镇定定:“你也想跟他谈将来?”
“想过啊,”James答得落落大方,手指抵着自己尖尖下巴,不像在挑衅,更像是在跟姐妹讲八卦,“但他口味好挑,又不吃窝边草,趁他酒醉脱光送他床上都不要。”
他会不吃窝边草?表侄都面不改色地吃下肚。凌子筠有恃无恐地挑眉:“口味好挑?很多人想上他床?”
“肯定啊,人帅又多金,温柔又多情,为情为钱都很受欢迎吧,”James轻轻笑起来,语重心长,“你要把他看好点,稳固感情,别把他放跑啦。”
凌子筠没体验过这种闺蜜谈心样氛围,嘴角弯弯:“谈个恋爱而已,干嘛这费心力。”又有点好奇地问:“你们认识很久?……之前他是怎样?”
“哇跟你讲,”James听他问起,立刻兴奋起来,把正事全都抛在脑后,拉他到飘窗边坐下,“他之前在英国啊——”-
手边摆着散味阔叶盆景,凌子筠闲闲揪着叶片,饶有兴致地听着James讲起齐谨逸在英国时趣事,说完几件糗事几件风流韵事,又说他爱开快车,撞好几次,听得凌子筠胆战心惊,还说他走夜路被几个黑人持枪抢劫,好在最后也有惊无险。
“们都开他玩笑,说他要是没打过被轮,就可以直接拿身份,他还装作后悔,说有机会再去那条路走几遍。”James大笑起来。
他看凌子筠脸不信样子,立刻举证:“不要不信,他这个人之前很脱线。有次有个小公子追求他,天天订花送到他家公寓,几百磅束那种,全被他摘泡澡,后来给人家知道,气得大哭,他又三更半夜去给人赔礼道歉,们还以为他会松口跟那个小公子在起,趁机留宿,结果又没有,真只是单纯道歉,道完歉就走人,气得那小公子又大哭场。”
都说浪子会泊岸,他看着凌子筠,想起从进门起齐谨逸对他表现出来处处体贴,眼神温柔得能融冰化雪,完全不像当年那个轻轻浮浮,伤碎人心衣冠禽兽,万分感慨:“你运气好好,他最疯最闹时候都过去,变得成熟稳重,酸苦都给那些人,给你都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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