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是对几小时之前发生在霍夫大街上的那一场枪击有轨电车的事件进行调查……咱们就长话短说吧,神甫先生在当时,您有没有在现场?有目击者声称看到一名长着银发,个子很高的神甫在事件发生之后逃离了现场。”
这名叫做朗茨的警官用如同老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亚伯的头发。
——难道我被当成了犯人了吗?不,就算他们不将我认定嫌疑人,哪怕是作为证人带回警察署盘问的话,我们也肯定坐不
“我是在教廷的国务院工作的,这个……我的身份证在这里……”
“不好意思……”
神甫的手刚刚伸进口袋,突然一个男人的低沉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使他停止了动作。
“您是神甫吗?”
“恩,是的,我是神甫,怎么……”
的钱来!现在,我一定要让您坐船跟我走,就算您把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也不管了!”
“但是……”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您都已经没有什么可‘但是’的了!总之我现在马上过去买船票,公子您就在那里等着……这样可以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请您千万不要离开这里!”
说完,亚伯望了安东尼奥一眼,将这名贵公子本想说出来的话给压了回去,然后站起身来。他将手按在已经开始头痛的头上,向着售票处走了过去。
“对不起,我想要两张去往的二等舱船票。“
亚伯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了头,他看到一个看起来十分忠厚的壮年男子,他的一只手正藏在怀里。虽然他穿着一身十分朴素的西装,但是从他那沉着镇定,毫无破绽的姿势看来,应该不是普通的民间人士。
亚伯一边微笑着歪了歪头,一边漫漫地将手伸向肩膀上挂着的枪袋:
“请问,您是哪位?”
“失礼了。我是科隆警察局的警官,我叫做古恩达?朗茨。”
男子将他刚才隐藏着的手从西装的内袋里拿了出来,手里面是他的警徽。这枚警徽在煤气灯的阴暗灯光下发出了黯淡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日尔曼式的风格——虽然造型设计上面一点新意都没有,但是却能够给人一种无形的威严感。
亚伯一边向板着脸坐在售票处窗口里的老头子这样说道,一边抬起头来望向墙上的钟表——现在是凌晨一点,这个夜晚距离结束还有四个小时。
“啊,能不能够再给我一张发票?恩,对,报销单位请写教廷国务院,谢谢。”
“什么?教廷?你是……?”
“恩,我其实是一个神甫。主要是……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所以才变成了这样一身打扮的……”
亚伯看到那名老头儿皱着眉头,以怀疑的目光望着自己这件短小的外衣,慌忙这样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