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钺抬手给他理理毛衣衣领,数不清是第几次跟他商量:“等半天,好不好?明天晚上陪你起过去。”
刚立秋那会儿,南钺就有为他补办婚礼打算,江景白好说歹说通软磨才让南钺不大乐意地搁下这个念头。
男人平日里为多多陪他,工作起来当真是小时当三小时用,江景白已经够心疼,如果两人真补婚礼,南钺肯定凡事亲力亲为,以南家交际网,光是名单筛选就能要去人半条命。
这累可是自家先生,江景白可舍不得。
当个人切实感受到另半对自己毫无保留珍视,仪式感这种东西真就变得不那重要。再说得矫情点,他们婚后生活每天都是仪式感,两个大男人真不差这点小仪式。
不过南妈倒像自己有婚礼遗憾似,接连好几天都在叹气,最后不甘心地拉上南爸,办场偏向私人慈善酒会,慈善做多少不重要,主要是想借机会好好炫耀自己新儿子。
?江景白暗想,他似乎很久没像现在这样,期待春节快些赶到。
简单想象下今年除夕会有情形,江景白不由想将南钺手握得更紧,他力道还没使出来,那只干燥宽大手掌已经抢先步,更严实、更用力地包裹住他手背。
江景白收回视线,眼底全是明晃晃笑。
看来想快点过年人,不止有他个。
*
可怜江景白毫不知情被南妈忽悠过去,脸懵地被夫妇俩左右夹在中间,等出差赶回南钺到场,他已然成当晚C位。
想到这里,江景白忍不住笑两声。
前方路口跳红灯,南钺换好挡,凉凉看向他:“怎?想到明天要丢下个人出门,开心到憋不住笑?”
“嗯?”江景白时间没反应过来,跟南钺对望好会儿才反驳说,“哪有,你这话说怎跟留守老人似。”
江景白老家在本市个临近县级市村子里,那里有农历腊月二十四小年上午去祭拜逝世亲人习俗,江景白在老家过年次数屈指可数,但每逢小年还是会为生母回去趟。
两人洗完澡离开公司,南钺开车,江景白坐在副驾驶,捧着热乎乎奶茶连喝几口。
南钺领他健身是为提高身体素质,不怕他饮食高热量,甚至还提醒江景白,储物箱里有盒注心曲奇。
江景白取出来,拆开包装,照常先往南钺嘴里塞上块,这才自己吃起来。
后天就是小年,老黄历上记着好几个宜嫁娶好日子,他们回家必经路上家酒店门前便竖两列带有“囍”字百合花篮。
江景白嚼着东西打量两眼,眼神里完全没有羡慕向往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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