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渴醒,睁眼便见南钺坐在旁边,还以为没到深夜,没想到已经是次日凌晨。
提前留小灯,提前准备温水,也不知南钺说比他先醒是先到什时间。
“不舒服?”南钺看他没有躺下意思,低声问他。
江景白摇摇头,明明困得眼睛微微眯下,却还强撑着眼皮,视线转移到反扣在南钺腿面上那本书。
南钺接收到他暗示,低笑声,合书放好,关灯陪他躺下:“好,继续睡觉。”
江景白被假面绅士半诱半哄着说很多羞耻话,先是不住叫老公,后面又提到长辈那茬,被南钺逼问是什长辈,打牙缝里挤出好些声哥哥。
他面皮薄,从来没在床上说过那多话,这次连哭带喊说那多句,眼泪都呛喝不少,嗓子不报废才是见鬼。
等江景白松牙,南钺托着杯底,把杯口往江景白嘴边送送:“喝水。”
江景白不是爱作性子,咬完见好就收,把剩下半杯水喝下去。
“好点吗?”南钺放回杯子。
江景白这晚嗓子用多,正渴得慌,他半坐起身,接下水杯喝小口。
水温刚好,滑进嘴里跟雨进沙丘似,喉咙粘膜顿时没那干涩疼痒。
江景白连喝半杯,开口问道:“你怎……”
刚说三个字,江景白脸色变,硬生生把剩余半句话咽下去。
睡前声音只有些透支低绵无力,这会儿睡醒觉,沙哑程度他自己都没脸多听。
江景白环着南钺腰,在他胸前蹭出舒服姿势,眼睛闭上没多久,意识重新陷进睡眠状态。
两人起睡,再睁眼便是彻底天亮。
江景白摸不准南钺晚上到底睡多久,拉着男人胳膊,不让他下床。
南钺下半夜或许真没怎休息,本意是陪江景白多赖会儿床,被江景白捂着眼睛闭目养神,慢慢地竟又睡回去。
江景白点头:“你怎还不睡?”
“睡,比你先醒。”南钺答。
江景白顿顿,又问:“现在是几点?”
腕表被放在床边矮柜上,南钺将表盘折过角度,扫眼:“四点十分。”
江景白闻言看看南钺,又看看严实遮住睡房窗户垂帘。
南钺眼神也变变,讨好地揽住他肩,伸出另只手,用指节蹭去江景白嘴边水渍。
江景白脸上阵红接着阵白,最后忍无可忍,张嘴在罪魁祸首手指上咬下。
没真心动力气,但出于泄愤,多少有点小疼。
南钺自知理亏,那只手动也不敢动,任由他咬。
与社会暂时隔断封闭空间是催化疯子利器,南钺昨晚确有种强烈猎物被缚在身边无处遁逃掌控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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