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白摸下脑后,扭头去看男人背影,无声笑着摇摇头,理平外套肩袖,挂进玄关衣柜后也进客厅。
南钺端正站在茶几前,意外地没有坐到沙发上。
他原本低头看着摊在茶几上几页纸,听见江景白靠近,转目看他眼,微微往相反方向侧侧身。
南钺投来眼瞬间,
“没有,他喝。”耿文倾笑道,“放心,喝没有上回咱们块儿吃饭时多,他脑子没离家出走。”
南钺在外凶神样没个好脸,对上江景白事就心慌意乱秒变怂狗,回家前又找耿文倾商量对策,耿文倾左右改不南钺“惧内”本性,咬牙给他出个“酒壮怂人胆”招。
喝到半醉半醒,大脑皮质机能亢进,该有理智也不缺,有什话就特大胆往外说吧。
南钺对江景白本就不设防,只要江景白能开口问句,十年底蕴,保管比极端理性时讲得流畅。
照理说,非常靠谱。
是晚班,明天上午她老公没课,刚好可以和他交涉。
“可以。”江景白爽快应下。
离婚协议书式三份,江景白回到家第件事便接收文件,把协议书打印下来,放到客厅茶几上,方便刘雨晨下班后来取。
没花店热闹氛围,江景白反而不大静得下心,他吃过饭没去冲澡换衣服,浇花弄草打扫卫生,想方设法地给自己找点事做。
晚上九点,玄关处传来声打开门锁响动。
江景白也看出南钺状态比上次醉酒要好很多,但到底还是醉。
等南钺换完鞋,他指指对方身上,南钺低头看眼,默不作声地开始解纽扣脱衣服,听话地把外套递到江景白手里。
耿文倾也是万万没想到进门就能被噎口,他抽抽嘴角,又笑:“那什,借用下厕所就走,你俩不用管。”说完就摸进旁边卫生间。
江景白接下外套,对南钺道:“你先去沙发坐着吧,等等给你倒杯水。”
南钺点头,走过江景白身边,又退回来,抬手伸向江景白扎起发揪,轻轻把压卷在皮筋下撮头发拨出来,再转身继续向客厅里走。
江景白正把换洗下来桌布挂晾上阳台,听到声音心脏猛力跳动下,门被拉开动静跟着响起,他深吸口气,举步迎过去。
走出客厅,江景白看到耿文倾陪同南钺起从门外进来,不禁微微怔怔。
“哎呀,小白同学,有段时间没见啊。”耿文倾扬手和他问好,热情依旧,“把南钺给你送来,剩下就交给你。”
江景白刚露脸,眼睛便被南钺紧紧锁住。
这目光直白得似曾相识,江景白走近两步,闻到股酒香才反应过来:“你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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