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右手,不轻不重地对着南钺手背拍过去。
轻飘飘声,点儿也不疼。
南钺这次没遮掩,大方笑,掀起眼皮看向他,眼底清明片,没有半点睡意。
江景白用力挣。
南钺气定神闲,不让他挣开。
江景白憋不住,低声道:“你松手。”
南钺闭着眼,故作不知:“好端端,怎?”
语气还是本正经。
南钺没答,拇指拱进江景白手心,摸摸指节下小块软肉。
江景白被他捏得痒痒,正想把手抽回来,南钺又执起他手,递到鼻尖慢慢深嗅下。
微弱气流刮擦过皮肤,激得毛孔收缩战栗。
江景白形容不出那刻究竟是什感觉,非要硬着头皮说话,就跟四肢百骸血液都被男人吸舔遍样。
……有种微妙色.情。
起来。
很轻声,是从鼻腔里喷吐出来短促气声。
江景白尴尬收手:“……以为你睡着。”
也是怪,他做贼样,分明没搞出什动静,南钺就算没睡着也不该察觉才对。
不该察觉南钺没睁眼,摸过江景白刚刚捣乱左手,扣握在两只手掌中间笼住:“你手上太香。”
江景白都要怀疑是他自己在跟南钺无理取闹。
他嘴唇嗫嚅下,指根被男人握得发热,吞吐着说不出话。
江景白深吸口气,刚要认栽,眼睛上瞄,好巧不巧地看见南钺嘴角稍纵即逝笑。
瞧瞧这人,全是逗他玩儿呢!
江景白险些被这口气噎死。
江景白压在踩杠上脚跟时有点打摆子,他胳膊软,腿也软,感觉糟透。
南钺神情端得认真,语调也正经得丝不苟:“没骗你。”
这短时间里,江景白脸上红透透,下巴尖随时都能掉下血滴子。
他把手往回缩。
南钺攥紧不放。
香?
江景白闻闻没被捉去右手。
哪里香?明明什味道都没有。
说起来,南钺以前也说过类似话。
江景白被他握着左手,问道:“哪有什香味,你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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