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江景白撒谎,“你呢?吃过吗?”
“嗯。”南钺也撒谎。
他定定心神,示意江景白坐到不远处沙发上。
南钺在他对面,直面现实:“为什?”
问什无庸
江景白眼睛巴巴地对准楼下那条长路,懊恼地“啊”声:“……早知道等到周末再说。”
他垂眼看着和南越聊天界面,输入框关上又点开,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把指尖往软键盘上按,余光扫到楼下有星光亮从远处拉近。
是车灯。
江景白认出那是辆车,立马舍手机,贴向玻璃,睁大眼睛努力辨别,简直像只趴着窗户期盼主人赶紧回家漂亮长毛猫。
雨太大,夜色也暗,他只看清那是辆黑车。
*
夏天雨落得急,云层叠来不久,豆粒大雨点已经噼里啪啦地往窗户上砸。
江景白蹲坐在落地窗前沙发里,撩着窗帘往外看。
已经十点,南钺还没回来。
他按亮手机,没有来电,没有短信,微信聊天记录也停留在今天下午。
人,说拨云见日就拨云见日。
“嗯。”南钺握着车钥匙便要离开。
耿文倾好笑:“你又不怕自己解决不?”
“怕。”南钺脚步顿下,还是快步往门边走,“但是要下雨。”
耿文倾瞥眼窗外,云层遮得很厚,已经看不见月亮。
江景白拿不准是不是南钺回来。
而车主好似看见他般,在宽敞无人路中央突然切两下远光灯,充作回应。
江景白心跳瞬间跟着用力起来。
时间甚至忘自己才跟南钺提过离婚事情,趿拉着拖鞋哒哒哒地小跑去玄关,等南钺换鞋进门又反应过来,胸腔里顿时沉甸甸。
南钺心情也是高空直坠:“晚饭吃吗?”
江景白眉头早在不自觉间皱起来。
他心里本就堵着疙瘩,这两天又接二连三发生太多事,更加憋闷,神经被压迫得濒临迸裂,说离婚时不乏冲动成分在内。
南钺深沉稳重,江景白料不到他会被句离婚搞得狼狈遁逃。
刚进家门还因对方不痛不痒转身就走冷淡态度心里发凉,此时方面责怪自己没挑对提离婚时间,方面,bao雨天气视野太差,惦念南钺出行安全。
眼下也没有多余心思像南钺顾虑那样,去联系小说里恐怖情节。
“开车来,没伞也淋不着多少吧。”耿文倾道,“再不济用呗。”
南钺和他在意点完全不样:“恐怕会打雷,他近期直在看灵异小说,个人在家,可能会怕。”
耿文倾听罢愣住,等南钺出门,高咧嘴角笑出来。
爱让人变傻。
难怪变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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