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什都没有,你定很无聊吧?”
广濑说,但高里摇摇头。广濑看看他手上书,原来他刚刚看是圭亚那高地摄影专集。
“你在看那个啊,很不错吧?”
高里点点头。
“很想亲自跑趟去看看。”
静谧学校里好象笼罩着股紧张气息。隔天学校仍然照常上课,不过校园内可能要花上段相当长时间才能回归平静吧。
来到高里家,广濑看到玄关前面放着行李。有个纸袋和个旅行袋大小包包。广濑打开纸袋,里面装教科书和笔记本之类东西。他咬住嘴唇,拿定主意按下门铃。接连按几次,耐心地等着,里面却完全没有回应。玄关旁边房间全都关上遮雨窗。广濑叹口气,然后拿起行李离开。
广濑回到公寓时,太阳已缓缓西斜,堤防上方天空艳红地晕染着薄薄云层。他招呼声之后打开门,从洞开玻璃门可以看到高里坐在窗边看着书。
他抬起头来,看到广濑之后立刻合上书本站起来。说声对不起之后,接过广濑手边行李。
“说过不要在意。”
路上,车子撞上护栏。听说现场没有刹车痕迹,也没有打过方向盘迹象,可能是边开车边打瞌睡才造成。”
广濑闭上眼睛。
“大概是有人知道当天生田老师把高里留下来,因此在举行葬礼时候,班上学生才说这是降祸造成。”
广濑深深地叹口气。
生田和岩木都是在没有恶意情况下对高里做些事。或许该说他们都是出于善意,而且高里自己也清楚——可是,他们都死。那跟高里想法点都没有关系。其实他们都是为高里好,不应该死,然而这样人却死,而所有切最后都变成是高里错。
广濑边换衣服边说,高里回答道,“是啊。”
“你也这样想吗
“对不起。”
“不要再道歉。”
广濑说完,高里便轻轻地笑。
广濑受到深深震撼。虽然只是淡淡笑,但是他觉得最近高里脸上表情越来越多。他母亲虽然说过那些话,但是广濑相信,高里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也不是什都不想。只因为他没有个可以把自己感觉和想法传达出去对象而已——即便在家里也是样。
夕阳余晖洒满整个房间。广濑点亮灯,刚刚还显得很明亮窗口因此整个暗淡下来。
所以高里永远是孤独。
后藤又叹口深深气。
“……他不是坏人。真不是坏孩子,可是……”
Ⅵ
广濑从学校里打电话到高里家,表示要去拿高里行李,然后就离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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