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阳子心想。人终究是为
自己而活，所
『真过分……』
『不过没海客那
惨啦！至少没被追捕啊杀头
。话说回来，咱们不列入户口，因此不能请领田地，也不能求差谋职。娘
个人得负担咱们两个人生活，所以咱们家才那穷。』
『……是这样啊。』
『咱好想有份工作。』
乐俊说着低头亮出钱包。
『其实咱并不能读上庠，是娘拼命求他们收咱。只要成绩优秀就能上更高级学校，然后可以当官吏，因为咱只是半个人，不能申领田地，这样来即使没有田地也可以过活。但是，他们说少学不收半兽。』
『……原来如此。』
『娘为送咱进上庠，把自己田地和房子都卖光。』
『那现在呢？』
『现在在当佃农，受雇帮附近有钱人自地耕种。』
！』
阳子轻轻点头。自己对他所说事隐隐约约能够解，不过这仍不能消除戒心。
『海客也是这样啊！咱不能忍受海客只因为身为海客就要被杀。』
『喔。』
乐俊这回抓抓大耳朵底下毛。
『这是娘为送咱去上雁国少学才帮咱存钱。在雁国，半兽也可以读地位最高大学，可以当国大官。他们会承认你是个完整人，可以领到田地，户籍里也会登记你是正丁。其实咱心里是想，把你带去之后再拜托对方看看，说不定能在雁国谋个差事。』
果然，他根本不是出自善意，阳子讽刺地想着。他也许没有恶意，但也不能说是善意。
『……原来如此。』
声音中隐含尖锐大概太明显，乐俊定住不动。他看着阳子好会儿，但却不发语。
阳子也没有再说些什。谁不为己？即使是慈善，追根究底还不都是为自己，因此对乐俊话她并不觉得气愤。
『自地？』
『上头给叫公地，获得许可去开垦叫自地。可是，只有娘在干活，咱没有工作。即使想做也不能做，人家不雇用半兽。而且还要多缴税呢。』
阳子歪着头不解。
『为什？』
『半兽之中有些是像熊或像牛样，他们说这样人比般人更有力气。咱看主要只是因为国君讨厌半兽吧？』
『你知道什是‘上庠’吗？上庠──就是郡里学校。上庠成绩是最好，如果被选为‘选士’话，就能被推举入少学。少学是淳州学府，进得去话，就能当个小地方官。』
『郡在县上面吗？』
『在乡上面。州里有好几个郡，至於有几个则因各州而异。郡是五万户，分为四乡，乡万两千五百户，分为五县。』
『……喔。』
五万户，她对这个数字没什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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