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黑太阳〉之后,他又在雷鸣声中继续前进,乘上那辆不祥豪华大马车。马夫立刻挥起马鞭,马匹就像在发出悲鸣似长嘶声,立即以迅猛势头奔起来。
天上不断响起激烈雷鸣,闪电不断切裂着傍晚天空。马车在半雨半雪天气中飞速前进。
从郊外驶进苏瓦伦街道后,冰冷雨点也稍微变得温和起来,但是洒落在马车车顶声响却依然很大。
布洛瓦侯爵把身体靠在暗红色椅背上,不知不觉间露出阴森微笑。
……从刚才开始,落在车顶上激烈雨声,让他看到幅非常愉快幻影。那股噼啪噼啪地摇动着车顶、像是要向自己倾诉些什气息,不会儿就趴在车顶上倒下来,转化为握着小拳头拼命在上面捶打可悲少女姿态。
分站在他左右两侧摩瑞拉和卡蜜拉,神色也同样显得有点扭曲,在瞬间露出类似笑容表情。
“在大约个小时后。”
“是……”
“国王就会来这里看她。没错,今晚正是为以后特别日子拉开帷幕时刻!”
“是。”
周围,布满比任何时候都更阴沉乌云。
平民区人们都满怀疑惑地看着那大团乌云,不由自主地做起深呼吸。有人向在外面玩耍小孩叮嘱说“那团乌云定是雷鸣前兆,快回来家里吧”,有人就慌忙把晾晒着衣物收起来。聚在酒馆外面,用桶子当桌子喝着威士忌男人们,也各自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地回到店子里面去。
没过多久,雷鸣响起。
人们都缩起脖子,抬头仰望着浮现在傍晚天空中那有如不祥纹样般蓝白色闪电。
〈黑太阳〉内部,有几个人影正沿着潮湿阴暗石砌走廊快步前行。
察觉到这点,布洛瓦侯爵就闭上眼睛,就像个站在巨大舞台上伟大老指挥家样,轻轻甩动双臂享受着乐趣。
古雷温·德·布洛瓦警官现身。他似乎在父亲面前萎缩似,直站着不敢动弹。
父亲则依然保持着残忍笑容:
“在那之前,你就好好给她服下刚才准备大量水和食料。知道没有?”
“明白!”
布洛瓦警官重重地点点头。布洛瓦侯爵轻轻点头作出回应,然后又继续快步走起来。
带头人正是布洛瓦侯爵。他带领着不可思议下属——摩瑞拉和卡蜜拉,不断加快脚步往前走。他匆匆忙忙地从最深处石室向出口走去——
“喂,古雷温!”
“是!”
背后传来个紧张年轻男子声音。
侯爵眯起眼睛。然后,他嘴角就自然上扬起来,露出静谧而残忍、有如野兽般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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