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言蹊刚起床那会儿穿着米色睡衣,看不出有没
他熟练翻个面,另手抄过手机,借着给陈嘉尧回消息作掩饰,避开逆光角度拍张餐桌近景,有意将谈容衣服和手拍进点。
饭后回家,竹言蹊蹲在玄关,照例兜起筠筠腻歪阵,等他搁下毛团,起身换鞋,进客厅便见茶几边角被放份酸奶。
小盒装,表面贴着层细密水雾。
“刚从冰箱拿出来,你等等再喝。”谈容道,“上午让孙晓整理新季度报表,两点后要听她详细汇报下,你……”
他话说半,突然顿住,余光扫过竹言蹊外套下黑色卫衣,轻笑上前两步,伸手捏在卫衣下摆揪下。
壳松子仁粒粒饱满,堆在半个巴掌大瓷碟里,并被推给竹言蹊。
“期末不会考察记忆背诵,只要他们作业不敷衍,不用担心会有挂科风险。”谈容说完,又额外解释几句。
简单来说,期末整张试卷类似于道多层次主观大题,并且和前后布置几项作业有所关联,如果本学期没有划水,哪怕裸考都能及格。
谈容静默几秒,从纸巾盒抽张纸,擦擦指尖:“没有他们说得那恐怖。”
竹言蹊咬两颗松子仁,闻言停停咀嚼动作。
竹言蹊跟着低头,看见谈容指间多撮相当有份量浅色猫毛,脸色骤然惊,撇眼去看脚边毛茸茸筠筠:“这是筠筠刚才掉???”
他进门便将筠筠揣在怀里抱抱,沾上点儿猫毛不足为奇,可是这掉也太恐怖吧,已经不能按根计算。
“春秋两季是换毛期,掉毛现象会严重些。”谈容笑着解释。
其实筠筠早在月初转暖时就开始季节性掉毛,只不过谈容勤于梳理,即便是暂住在竹言蹊公寓这几天,清早出门前都会把筠筠唤出来,耐心细致地替它梳毛,还不忘留心清理家具地板遗落死毛,因此竹言蹊直没意识到筠筠进化成三月飞雪掉毛怪。
而他今天出门急,连添粮添水这事都抛去脑后,哪还能记得给猫梳毛。
听谈容语气,怎像在对他申诉,表明自己不是不近人情“坏老师”呢。
竹言蹊咽下东西,笑着说:“照这个考法,当然不恐怖。你每次作业都留批注,就算班里有人诚心敷衍,也都被你打回重写。这样还能挂科话,那他们其他学科也不用考,估计得挂更惨。”
服务员推车上前,将腌制好肉块和其余配菜端上餐桌。
隐晦夸诲人不倦谈教授番,竹言蹊稍稍坐直身子,夹几片招牌护心肉铺去烤盘。
烤盘下预先添无烟炭,油花瞬间滋滋作响,空气中爆开肉脂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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