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对方早上要去公司，还有工作需要处理。
竹言蹊：[
已经做好
睡到十点
心理准备，照这个势头，闹钟已然叫不醒，你办公室也注定要空
个上午。]
外加张忍住不笑熊猫头。
[不是。]两人隔着手机，谈容样能揣摩出竹言蹊心理活动。
他说不出没睡真实原因，干脆把锅推给筠筠：[筠筠今晚有些粘人。]
他没有扯谎天份，多说多错，容易露馅，索性只回答句，剩下交由竹言蹊填补。
竹言蹊对筠筠扑向镜头、冲视频伸爪模样记忆犹新，不仅没怀疑，反而心又软。
他不费脑地扩充句子，帮谈容圆谎，又挑张捂住胸口表情：[筠筠也还没有睡吗？]
他体会到陈嘉尧不久前惊讶。
谈容“正在输入”片刻，回复消息。
他没解释自己没睡原因，只是问他：[在玩游戏？]
[不算是玩，只是把游戏更新下，顺便做个活动。]竹言蹊编个真假参半理由，[可能是晚上吃太饱，干躺两个多小时候还睡不着。]
晚饭加烧烤，份量还是比较惊人。
尧：[笑着活下去.jpg]
得瑟完，竹言蹊想把分享删。
他大晚上不睡觉搞起游戏，万明早被他爸妈看见，又免不得顿唠叨。
竹言蹊进朋友圈，意外地在那排点赞头像里发现筠筠照片。
时间特别近，就在半分钟之前。
屏幕另端谈容掀起眼，就着壁灯朦胧光线，瞥下猫窝里睡梦香甜筠筠：[刚进猫窝。]
下秒，他收到竹言蹊回复卡通动图。
小橘猫将小白猫搂进怀里，边抚摸它头，边舔顺它耳朵上毛。
可能是发给筠筠，也可能是安慰谈容自己。
竹言蹊：[那你现在赶紧休息吧，再有四五个小时就该天亮。]
谈容：[可以适当下床走走，平躺不利于减轻肠胃负担。]
竹言蹊发小熊点头动图：[没有觉得很撑，就是大脑比较清醒，老不觉得困。]
他犹豫下，问道：[谈教授，你这
晚不睡，是还在忙工作吗？]
经过白天辅导，他能感觉出谈容是提前做准备。
对方晚上又是陪他吃饭，又是陪他剪头发，前后花费不少时间，他担心自己延误谈容工作。
多次提醒他早点休息谈容，现在居然也没有睡？
竹言蹊删完分享，再度戳开谈容聊天窗口。
他眼底映着屏幕微弱光亮，缓缓打字：[谈教授？]
谈容果然没睡：[嗯。]
竹言蹊换个侧躺方向：[刚刚看到你给朋友圈点赞，吓跳，你竟然真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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