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被灌得酩酊大醉,在昏睡前秒看见陆啸川脸,第二天醒来时,就赤身裸体躺在他怀里。
方羽以为陆啸川使诈,陆啸川则气他不自重,两人明里暗里斗大半年,解开误会时,陆啸川指着脸让他打:“是混蛋,没轻没重伤宝贝,快打,狠狠地打。”
想到以后再也打不到这张脸,方羽抽抽鼻子,眼泪又要下来。
陆啸川见他不愿进去,也不强求,松开他手,在怀里摸索着翻找东西,边翻边屈膝往下跪,大概是有些紧张
方羽还懵着,指指床头,陆啸川把护照翻出来,连同身份证起往口袋里揣,然后拖着方羽就往外走。
方羽莫名其妙地跟着陆啸川坐上回国飞机。
过安检前,陆啸川把他按在座椅上,蹲身给他把拖鞋换掉。方羽记不得陆啸川什时候拿鞋,他从未见过他这凶,脸色铁青,丝笑容也无,导致原本在这段关系中处在主导地位方羽也失气势,小声问:“回国干嘛啊?”
陆啸川抬头看他,凶巴巴道:“把事情办,省得夜长梦多。”
方羽惴惴不安十几个小时,下飞机,陆啸川还牵着他手不肯放。
,感觉到脸上凉飕飕,才知道自己哭。
他边抹眼泪边骂自己没用,又担心哭多长鱼尾纹,再想,男朋友都没有,还怕变丑啊?
然后哭得更厉害。
他想,27岁,最后矫情次,天亮之后又是条好汉,没有爹妈他都熬过来,没有男人又能怎样?
呸,哪门子男人,就是个长不大臭流氓。
车子就停在机场停车场,连着二十多个小时没睡觉,陆啸川却好像点都不累,车开得又快又稳,倒车把入库神技依旧让人羡慕得牙痒痒。
行至熟悉酒吧前,方羽不愿意再往前,问:“带来这里干嘛?”
陆啸川不由分说地拉他往里面走。方羽本就是个泼辣脾气,由着他闹这久已经濒临忍耐极限,当即挣扎道:“不进去,你放手。”
他对酒吧这种地方没什好印象。
他跟陆啸川第次就在这间酒吧。
结果天还没亮,就被阵打家劫舍般敲门声弄醒。
方羽哭累,以为自己在做梦,捂紧被子,充耳不闻。
接着屋里座机就响,住在楼上房东太太在电话里说有人来找他,快开门看看,再敲下去邻居就要报警。
方羽掀开被子,搭上拖鞋,摇摇晃晃地去开门,冷不丁对上陆啸川脸,眨好几下眼睛,以为自己还没醒。
陆啸川显然在接到分手短信后就坐飞机赶来,进门二话不说,跑进卧室里翻箱倒柜,没找到想要东西,回头问方羽:“护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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