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两人过上早晚交班日子。
宁澜每天早上搭车去泉西,天黑再回医院,隋懿心疼他奔波劳累,提出各种解决方案,包括找人看店,雇个司机,找个靠谱护工等等,全都被宁澜否决。
这天在公交车上,宁澜看到隋懿要把车给他
“那个小伙子”指自然是隋懿。
宁澜这才知道他居然在姜婶家租间屋子。会儿住澡堂,会儿躺长椅,倒真有点像被家里扫地出门。
趁着文火煨汤时间理完货,宁澜把账本和进货单都收拾好带上。
准备关门时,他迟疑片刻,进屋去把那份看不懂乐谱塞进琴盒,然后左手提着保温桶,右手拎着琴盒,坐上去市里公交车。
到医院,刚好和隋懿在电梯里碰上。
个星期。
手术那天,他和宁澜起把婆婆推到手术室门口,随行护士道:“阿婆真幸福,有两个大孙子鞍前马后地照顾着。”
婆婆听得眉开眼笑,罕见地没挤兑隋懿,拍拍宁澜手说:“宝宝别怕,阿婆会儿就出来。”
宁澜对婆婆学习能力叹为观止。等手术室门关上,趁隋懿不备,报复般地狠剜他眼。
四个小时后,戴着氧气罩婆婆被从里面推出来。
宁澜把琴盒递过去时,隋懿脸都青,以为宁澜又要赶他走。
“现在婆婆身体状况还算稳定,从明天开始,白天回泉西看店,晚上回来守着婆婆。”
隋懿好半天才明白宁澜意思,举手主动要求接送,宁澜说搭公交车来回很方便,他就立刻蔫,垮着嘴角,副被抛弃无辜样。
进入病房,宁澜打开保温桶,盛两碗鸡汤,碗给婆婆,碗给隋懿。
隋懿怔怔地接过来,听见宁澜对他说:“如果,说如果,你白天有空话,婆婆就拜托你。”
主刀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已经清除掉大部分病灶,接下来安心静养,如果癌细胞扩散速度不快,就可以放化疗辅助,不用再吃开膛破肚苦。
当天晚上,婆婆就摘氧气罩,术后第三天,就生龙活虎地说要下楼活动,被宁澜以“伤口没完全愈合”为由按在床上不许动,并请护士24小时监督。
婆婆恢复得好,宁澜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这天隋懿有事,早就戴上口罩出去,宁澜把婆婆交给护士,抽空回趟泉西。
小卖部半个月没开门,街道居民们都很惦记张家老小,听说张婆婆生病住院,纷纷拎着东西上门探望,宁澜架不住他们热情,收筐鸡蛋和只老母鸡,隔壁姜婶也带自家院子里种蔬菜,顺便给他本乐谱:“这是那个小伙子丢在这儿,也看不懂,怕他有急用,宁宁你给他捎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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