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懿抬手,温热手掌轻轻托着他后颈,视线毫无阻挡地凝视他:“你对自己这狠,何尝不是对爱你人狠?弓断也好,也好,以后不要再爱别人,对自己好点。如果你觉得还不够、
“澜澜……”
隋懿轻声唤他,还想再说什,被宁澜打断:“因为做谁都好,不想做宁澜。只要不叫宁澜,就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没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地踩,骂,也没有人怀疑,赶走。”
自问自答之后,他目光逐渐涣散,仿佛陷入某个自怀疑困境,茫然道:“……除抱有不该有期待,还做错什啊?你告诉,还做错什?”
说到最后,声音里都带孱弱哽咽。
这些年,他从来没有自怨自艾过,家人不喜欢他,粉丝抵制他,喜欢人也视他如草芥,他都捱过来。
烦地抬手挥开,力道有点大,推得隋懿往后踉跄步,叉子和草莓掉在地上。
空气静止几秒,宁澜深喘几口气,说:“你走吧,谢谢你今天帮忙,医药费会拜托方羽带给你。”
说着,他转身去房间把琴盒拎出来,打开摆在隋懿面前:“你弓被弄坏,如果还有需要话,可以赔你支模样。”
隋懿低头看坏掉弓,断裂部分用胶带缠几圈,看起来有点滑稽,就跟碎掉珠子强行用金属固定住样,掩耳盗铃般地在掩饰着什。
“模样?”隋懿重复这个词,又像在自言自语,“世界上怎会有两个完全相同弓?”
人喝不到水会死,没有所谓爱,又能如何?
他承认自己自私,对张婆婆好也掺杂其他目,他为那丁点回报,什都愿意付出。可是老天为什要在他好不容易得到些许温暖后,又要将它残忍地收回?
他得到报应还不够多吗?
“你错,你确实错。”隋懿沉忽然开口,沉下口气,声音坚定道,“你把满腔热情都给不值得人,你错在爱别人,却不爱自己。”
宁澜被他话弄发懵,愣怔地看着他步步上前,除嘴唇发抖,竟忘其他反应。
这支弓上刻着宁澜未曾宣之于口爱意,对他来说是独无二、无可替代。现在弓断,代表宁澜对他爱也没有吗?
隋懿控制不住自己这想,他呼吸滞涩,心慌躁郁齐涌上心头。
未待他稳住心绪,宁澜幽幽地问:“那,世界上有两个完全相同人吗?”
隋懿抬头,犹疑地看着他。
“现在是张宁,不是宁澜。”宁澜冷静得像在讲别人故事,凑近才能看见他眼底坑洼不平裂缝,“为什改名换姓,为什走,你还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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