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错,全都是错。”隋懿重复昨天抱着宁澜时说话,抬头问鲁浩,“他病怎样才能治好?要吃什药?去哪家医院比较好?……可以做些什?”
只要宁澜好好,他什都愿意
他在诊室门口等到鲁浩做完手术回来。
鲁浩看见他好似并不意外,请他进到办公室,把两只空饭盒拿出去洗干净,才坐下跟他谈话。
隋懿先发制人:“澜澜得什病?”
鲁浩挑眉看他:“这话该问你,你到底对他做什,把他弄成这样?”
宁澜精神状态虽然直不太好,表象化症状只有失眠和记忆力衰退,从未出现过昨天晚上那样情绪失控状况,任何话都听不进,几乎到歇斯底里地步,死死拉着隋懿不肯松手,哭着求他不要走。
前同事”隋懿稳住心态,跟着宁澜在市区下车,然后和他起去转乘地铁。
去服务台兑换零钞、买单程票费些时间,下去乘地铁时门正要关上,隋懿长腿迈跨进去,和宁澜肩挨肩站。
这条线从早到晚都是爆满状态,幸而车上乘客都只顾着低头看手机,没人注意老弱病残专座旁鹤立鸡群某个大明星。
下地铁后,隋懿仍亦步亦趋地跟着,拐到通往医院林荫道,宁澜终于忍不住,回头道:“你跟着干嘛?”
隋懿站定脚步,时找不到合适回答。
心理医生说没错,宁澜开朗都是伪装出来。他坚强源于内心,也是从内里开始溃烂、崩塌。昨天若不是那样状况,说不定到明年这时候,他还是窥探不到宁澜症结所在。
“以前,对他……不好。”隋懿低声说,眼中有惭愧,也有不堪回首艰涩,“不知道他生病,如果知道话……”
如果知道话?宁澜就不会走吗?
不,还是会走。因为他从未给过他信任,从未尝试去解他,连放下作为掌控者姿态好好跟他说说话,都不曾有过。
如果不是昨天事发偶然,他们可能再次阴差阳错,像从前那样,个口不对心,个踌躇不前,生生错过那多好时光。
宁澜也没指望等到他应答,又说:“吃药,不会发病,你不用跟着。”
隋懿听到“发病”两个字,目光滞,连带着脚步也慢下来。他目送宁澜上电梯,在楼花坛边等他。
等就等到半下午。
几次上去找姓鲁医生,从护士口中得到答复都是“鲁医生在手术”。隋懿楼上楼下跑几遍都找不到宁澜,把电话打到姜婶家,姜婶去小卖部侦查圈,回来告诉他:“宁宁已经回来,刚到家!”
隋懿松口气同时,又有种无计可施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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