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朝不保夕,无法预料下秒会发生什。这样日子个人过就够,他点都不想牵扯上无辜人。
时钟滴答滴答往前走,就在宁澜如坐针毡,绞尽脑汁想换个话题时,鲁浩缓缓开口:“那如果说,当
“是二十万。”
宁澜瞪圆眼睛:“这多?哪儿来啊?”语毕才发现自己说漏嘴,蜷着肩膀缩回去,讷讷地不敢作声。
鲁浩说:“知道你害怕面对这些,可是你如果把发视频当作不得不完成任务,只输出信息而不接受回馈,那这个治疗方案存在有何意义?”
两年多前,鲁浩开始帮宁澜进行治疗。宁澜是个没有身份信息三无人员,去医院挂个号都做不到,于是鲁浩私下里帮他诊治,每周抽空回泉西,仔细做好记录带去医院问其他科室医生,再想办法帮他拿药。
宁澜如今才能在泉西街上像个猴似活蹦乱跳,可以说是都亏他。这也是宁澜敬重他原因,能在不问他从哪儿来,为什弄成这样情况下帮他医病,善良程度简直堪比菩萨转世。
定时发吗?”
“有啊,昨天还发蒸包子视频……哎呀!”宁澜拍脑袋,“本来想着带些给您尝尝,出门时给忘。”
鲁浩勾唇笑:“没关系,可以看视频,就当吃过。”
安静片刻,宁澜咬咬嘴唇,试探地问:“鲁大哥,那个药……就是那个安神助眠药,能不能再帮开点啊?”
鲁浩抬头,脸上温和也褪去七八分:“还失眠吗?”
于是宁澜羞愧难当,脑袋快埋到自己胸口,闷声说:“对不起……”
过半晌,鲁浩轻轻叹口气,道:“身体是你自己,如果你都不想它好,旁人在努力也是徒劳。下周再跟去做个心理评估,那药是精神类处方药,次也不能多拿。”
宁澜几不可闻地“嗯”声,然后把手伸到裤兜里窸窸窣窣地从里面掏出圈起来沓钱:“还有这个,票被卖,对不起,不知道冰冰会……”说到这里,他有些难以启齿,“冰冰还是小孩子,想出是出,他话您千万别当真。”
气氛顿时有些微妙尴尬,周遭空气流动速度都放缓。
宁澜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想跟自己这样个来路不明,还有精神疾病半残废扯上关系吧?
“也不是,就偶尔,偶尔会睡不着……”宁澜支支吾吾不敢明说。
鲁浩放下笔,目光直直看着他:“那些视频,你发完之后有没有看下面评论?”
宁澜目光躲闪:“有……有啊,当然有。”
“那你知道现在粉丝数是多少吗?”
“……两万?还是三万?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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