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隋懿不属于他样。
直到门口传来响动,宁澜目光才有焦点,定定地望着走进来人。
他以为隋懿会打他,或者再灌他次药,又或者像昨天那样拎着他出去受审。
他梗着脖子静静等待,结果隋懿口罩都没摘,只是轻飘飘看他眼,说:“收拾东西,晚上七点出发。”
哦,可能人在外地不方便,等回去再处理他。
宁澜其实没什好收拾,为数不多几件衣服都安放在行李箱里,把桌子上东西股脑塞进去,拉链拉就好。
张嘴,喉咙里发出几段沙哑破碎声音。
你不是喜欢他吗?看到他你不高兴吗?
隋懿险些把牙根咬碎,这家伙已经干出如此丧心病狂事,他还是会被他脆弱痛苦样子迷惑,还是会在他用水雾弥漫眼睛看着自己时候觉得心疼。
隋懿松开他,宁澜贴着墙瘫坐在地上,捂着嘴猛咳。生日宴上不知道用什酒,后劲十足,却不上头,他到现在还五感具在,清醒地看见隋懿扶着纪之楠,温柔地问他哪里不舒服。
纪之楠迷迷糊糊地喊热,隋懿忙跑去卫生间给他弄湿毛巾。水声哗啦啦地响,从宁澜这个位置,只能看到隋懿颀长身影在磨砂玻璃后面晃动。
做完这些,他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把左耳两个星星耳钉逐摘下。
拍戏时经常摘掉耳钉又戴上,他动作已经很娴熟,可是依旧很疼,兴许是速度太慢原因,还是出血。
他用冷水随便冲冲。
这对耳钉自打安在他耳朵上就水土不服,过这久,还时常发炎肿痛,不曾消停,抹完几管消炎药都无济于事。
他先前认为定是时间不够长,自己忍耐力不足原因,现在才明白,是因为它们根本不属于自己。
宁澜突然意识到自己做错,错得离谱。
他缩到墙角,把自己团成团,脸埋在臂弯里,自言自语般地呜咽:“你怎对……为什舍不得这对他?”
门什时候打开,纪之楠怎离开,宁澜统统不知道。
他好像开启某种自保护机制,把自己关在个密不透风容器里,不向外界传达声音,也不接收外面任何信息。
恢复意识时候天已经大亮,他从床上坐起,茫然四顾许久,弄不明白自己为什没在卫生间冰凉地砖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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