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道时黑粉多,如今也算被大部分粉丝认可,想想上回签售……嗯。”安琳及时刹车,“到时候台上音乐放光打,总该有点感触吧?”
宁澜以为自己哭不出来,他活23年,把很多人辈子都不可能经历事情都经历过,按理说应该早就无坚不摧,没什事情能让他动容或者难过。
台上主持人宣布年度最佳新人组合是AOW时,他心底空茫片,甚至没有连作为旁观者和见证者与有荣焉,仿佛那是个与他毫无关系画外音。
“喂,上台领奖啦。”方羽碰碰还在发呆他。
七个人排成整齐队从舞台侧边上台,宁澜跟在队伍最末,激昂音乐在耳边回荡,到处都透露着虚幻不真实。
入场前五分钟,宁澜才回到AOW在后台集合点。
安琳上前疾言厉色道:“去哪儿?电话也不接,这种场合能到处乱跑吗?”说到半发现宁澜状态不对劲,把还没出口责怪收回去,语调放轻问,“怎,不舒服?”
宁澜摇摇头:“抱歉,刚去下洗手间。”
安琳把宁澜拉到边上,压低声音:“是不是又有什困难啊?”
连助理都知道他不是第次“有困难”。宁澜想自嘲,却笑不出来,垂眼看着地面:“没有,不用担心。”
从刚才上台前到现在,宁澜都没有看隋懿眼,或者说在躲着他比较恰当。他不知道该跟隋懿说什,锥心刺骨疼痛过去后,他整个人好像依旧被留在数九寒天里,无法挣脱出来。
隋懿是他毒药,在戒掉之前,他不该再和他有任何接触。
“下面们请嘉宾纪之楠
安琳看着他心事重重却闷不吭声样子,无奈地叹口气。AOW七个人当中宁澜不是最突出,却算是最让人省心个,他刚进组合时遭排挤,安琳都看在眼里,也在背后试图协调过。听说宁澜家条件不好,生日会时公司打算把他家人请来,去翻他留在公司个人资料,父母那栏居然是空着,紧急联系人也是空空如也,怪不得懂事得早,跟那几个整天惹是生非小少爷可说是天壤之别。
“有什事可以跟和张梵姐说,别都憋在心里。”安琳劝道。
宁澜点头称是,心道这种事只能烂在肚子里辈子,谁都不能说。
“哦对,刚才你没在,有个事儿你记下。”安琳声音压得更低,“张梵姐说,没有意外话最佳新人组合就是咱们,她叫你们上台领奖别太高兴,至少别让人瞧出得意,能感动落泪那就更好,卖卖励志苦情人设。”
宁澜抬头面露疑惑,他是空降进来,不存在什数年辛苦练习终于熬出头悲喜交加和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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