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真喜欢打空头支票,他想,刚来不过个星期,就几乎欠所有人顿饭。
隋懿把手机放回去,把外套挂在衣架上。
隔着堵墙说话声刚停,这边门就被拧开,宁澜看见满屋黑暗,打开手机电筒,照到站在那儿隋懿,吓得倒抽口气。
“个乖乖,队长你声不响地站在这儿忒吓人。”宁澜拍拍胸口说。
隋懿从出生就几乎没离开过首都,不知道他说是哪里方言。
要不是过年期间他给婶婶笔钱,让她把堂妹宁萱转到市里高级中学,婶婶听到他声音大概会直接挂电话吧。
上电视又怎样?有谁想看见他?
宁澜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坐十五站公交,来到市南家私人医院门口,在营业时间结束前走进去。
不太正规小医院只有个医生和个护士在,医生见他穿着寒酸,眼皮也不抬地说:“所有项目都要预约,看桌上报价单。”
“有没有今天就能做项目?”宁澜问。
下新号码。”
“哦,好。”
“小萱开学吧?换个学校还适应吗?”
“挺好。”
对方明显没有与他继续交谈下去意愿。
“去哪儿?”隋懿问。
宁澜也把外套脱,见衣架上挂满,转而随便把衣服挂在书桌椅背上:“出去玩儿……把外套放这儿行吧?”
隋懿看
医生推推眼镜,差点翻白眼:“没有,打瘦脸针也要预约。”
宁澜抬手指指自己左边眼角下方:“在这里加个痣,需要多长时间?”
时针缓慢跨过数字十,隋懿合上书,关掉台灯,准备上床睡觉。脱外套时瞥眼空荡荡下铺,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号码。
虽然当队长并非出于他本意,但是加入组合这两个月来,从小培养责任心无形中指引着他至少做个合格队长,队员无故外宿,他当然要管。
找到号码刚要按拨打,外面传来开门动静,隋懿听见有人进来换鞋,然后敲开隔壁门,房间隔音不好,他听见宁澜和高铭对话声,说什“还钱”,“请客”。
宁澜自打被抓进那个地下室起,就没有跟家里人有过联系,更不敢回去。如今每天面对都是刚认识几天陌生脸孔,哪怕家人不那友好,他也舍不得挂掉电话。
他说:“那就好。换个工作,以后说不定会在电视……”
“哎呀,水开,婶婶先不跟你聊,挂啊。”
对方急匆匆挂电话,像在躲避什瘟神。
宁澜听着电话里忙音,咧开嘴自嘲地笑。他就是瘟神啊,克死亲爹,拖累母亲,害小叔小婶原本就不富裕家庭背上自己这个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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