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晋珩点头,面上露出丝罕见赧然,“刚才吓到你,对不起。”
易晖听周晋珩说过无数次对不起,眼下就事论事,他不认为这有什值得道歉。
他只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立场收下这堆好不容易剥出来果仁,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他手上瞟,落在盛放坚果容器上。
图案差不多素色手帕,连说话都与当时如出辙。
易晖没吭声,别开脑袋,下巴微微抬高,觉得天上云比来时更稀疏、更模糊,睁大眼睛也看不清。
,咱们任务就是让所有人下次来都能找到自己许愿望,无论大小。”
易晖对工作人员话存有疑惑。木牌都长得样,黑笔写出来字也差不多,别说下回,他这会儿挂上去,眨下眼睛可能就找不到。
心里这想着,写愿望时候还是很谨慎,胳膊圈着不让别人看,有点儿风吹草动就把头抬起来打量四周,不知道还以为他怀里藏个宝贝。
周晋珩是重点防备对象。他性子急,写得很快,不到半分钟就放下笔,坐着无所事事地看风景,当只摊开手伸到眼前时,易晖吓大跳,还以为他要偷自己木牌。
等意识到周晋珩是在问自己要吃,易晖脸霎时红片,手盖木牌,手伸进口袋,把剩下坚果统统掏出来递给他。
花整整三年时间都没让他想起来,没想到会在离开年多后,终于等来句“记得”。
剥好坚果最后还是进易晖肚子。
开车回去路上,周晋珩以手帕没地方放为理由强行塞到易晖手里,又说再不吃就坏赶紧丢掉吧,这辈子刚养成勤俭节约好习惯易晖舍不得,还是细嚼慢咽地在到家之前把它们解决掉。
阿姨已经把晚饭准备好,见他们俩起回来,高兴道:“出去约会啦?天气不冷不热,最适合手牵着手出去走走。”
周晋珩貌似心情不错,告诉阿姨他们去看市郊那刻据说很灵树,阿
这下可算安稳。易晖写个字就偷瞄眼,见周晋珩果真开始专心致志剥松子,放心地把愿望写完。
把笔还回去之后,易晖返回树旁石桌,周晋珩正在跟碧根果十分坚硬壳对峙,易晖刚要出声提醒,只听清脆咔嚓声,果壳被他个大力掰裂成好几瓣,锋利壳尖差点戳到手侧未愈伤口。
易晖看得心惊肉跳:“你、你慢点啊。”
周晋珩“嗯”声,手上却没停下。又是咔嚓声,他掌拍碎四五颗开心果,然后仔细地把果仁剔出来,放在边手帕上。
待到满满把去壳坚果递到易晖面前时,易晖又懵,瞪大眼睛指自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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