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晖愣愣地:“啊,可以。”
周晋珩熟练地把叼着烟点燃,然后放下打火机,拿着烟去烫那绳子,随着股布料烧焦味道掠过鼻间,绳子散开,烟头按下位置和力道把握得刚好,毯子点都没烫坏。
接过来时候,易晖小声说句“谢谢”。
他私心把所有想说都包含在这两个字里,包括感谢周晋珩返回来找他。除此之外他不想再跟这个人有任何实质交流。
或许是因为前几次不太愉快碰面,还有今天当着朋友面也没给好脸,周晋珩本来脾气就差,听到感谢也没应声,自顾自把烟塞回嘴里,深深吸口,撩开门帘把烟雾吐出去。
也不至于转不开。
何况外面还下着雨,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该把人家丢在外面淋雨。
他做半天心理建设,确定已经把自己完全放置到江晖状态中,爬到门口,将门帘掀开条缝,冲外面道:“雨好大,你进来起躲雨吧。”
顶立于半山腰小帐篷,半遮门帘里透出点晦暗光。
易晖递纸巾给周晋珩,顺便自己也抽张擦眼睛。睁开眼时发现对面人正看着自己,易晖下意识垂眉敛目,生怕周晋珩看出自己哭过。
如此反复几次,不想关注他易晖也忍不住把无处安放目光再次分点到他身上。
记忆中周晋珩只在拍戏时因为角色需要抽过烟。
他出道时才18岁,在最叛逆年纪里被家里强押着订婚,那会儿大抵是他活得最压抑段时间,即便如此,易晖也没见他自甘堕落,喝酒应酬都是点到即止,更别说抽烟,有人撺掇他抽他也不上当。
而此刻,那两片形状美好薄唇中夹着根烟,火光随着烟草燃烧明暗不熄,待到那
幸好刚才雨够大,没人看见他精神松懈瞬间溢出眼眶泪,幸好此刻光线不足,丁点泛红痕迹不足以让人捕捉到。
周晋珩也没看多久,就将视线掉转去别处。至少从姿势上看不出他有什不自在,条长腿盘起置于地面,条手臂搭在曲立膝盖上,掌心朝里自然下垂,易晖瞥去眼,刚好能看到他手侧已经结痂扭曲伤口。
看着就很疼。易晖打个寒噤,分散注意力般地又去翻背包,翻出条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毛毯,看颜色是跟帐篷配套。
绳子可能是江雪梅扣,打好几个死结。易晖没留指甲,折腾半天个结都没弄开,筋疲力竭打算放弃时,伸过来只修长手,把那捆成团毯子拿过去。
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包烟,周晋珩挑出根没碰湿烟叼在嘴上,点燃打火机后忽然想起什,问:“可以抽烟吗?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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