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着自己在这片黑暗寂静中想清楚，到底是走还是留，走
话就别再回来，留下话就再也不能放手。
继续和放弃之间选择总是如此艰难
里面人没有回应，只将灯关掉，收走门缝下漏出最后
点光线。
叶钦又站
会儿，在门口贴着墙蹲下来。
他觉得自己像个耍赖皮，仗着程非池不会赶他走，就不要脸地赖在这儿。
可他还有话没说，他不能走。
“
知道……知道你还生气。”叶钦酝酿片刻，开口道，“以前那些事，是脑子不清醒，是混蛋，都是错，你打骂都行。如果还是不解气，把从前做那些混账事还给，怎
笑话、挖苦都可以，再也不要……不要对这好。”
没找到拖鞋就光脚踩在地板上，走路静悄悄没声音，嘴上却刻没闲。
“吃晚饭吗？”
“要不要喝茶？”
“看哪本书，帮你拿。”
“给你发短信……你收到吗？”
最后句叶钦说得艰难，没人知道他有多怕面对程非池冷漠无视，也正因为太害怕，从前让他恐惧至极黑暗也变得没那难捱，甚至还能转化为他奋不顾身勇气。
“是真心想追你。不图别，真，什都不图……”说着声音就小下去，又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喜欢你。”
刚才那遍说磕巴，叶钦又认真重复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好看，不是因为你有钱，因为你是程非池，只因为你是程非池，喜欢你。”
“以前又蠢又坏，以为……以为你会永远待在身边，永远不会走，那坏，还想把你捆在身边，太坏……”打好腹稿乱成团，叶钦索性自由发挥，这样机会说不定只有这次，他抬起头，尽量让声音清晰，“现在不会，会对你好，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像从前样，不，比从前还要开心。也会努力工作，不会给你添麻烦，你做什都不用再为考虑，已经长大，真……长大。”
那天送走颜虹后，叶钦个人在这个空旷套房里从天亮坐到天黑，跟现在样没开灯，坐在冰凉地板上。
叶钦依旧追在他屁股后面拉东扯西，程非池依旧不言不语，用沉默代替拒绝。
在听到最后个问题，他还是给点反应，把杯子放在桌上，视线依旧落在书本里，说：“那个手机号已经不用。”
过许久，叶钦迟钝地应道：“哦、哦。”
喝完茶洗过澡，平静又延续约莫半小时，最后逐客令由紧闭房门代为下达。
叶钦看着紧闭房门，鼓起勇气问：“那……那你现在用号码可以告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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